就扫平了禾寮港外的多处防御据点。 荷兰人很乖觉,感觉守不住,那就直接叫人撤退来。 港外的郑军足足有两千人,清一色的火枪兵,这叫港内的主官贝德尔根本生不出偷袭夺炮的念想。 等到郑芝龙大军赶到,“上帝啊,他们带了那么多大炮?”贝德尔收起了望远镜,内心里都直打颤,深深怀疑,保罗让自己领兵坚守禾寮港是不是在有意借郑军的手来除掉自己? 对手有那么多的大炮,自己根本支撑不到巴达维亚的下一拨援兵赶来。 “我要向保罗抗议,禾寮港不是热兰遮城。把我们的士兵留在这里挨炮打,那是犯罪。”贝德尔向自己的副手,也是之前费尔勃格的副手阿尔多普叫道。 郑军那一门门大炮叫他生出了很不好的预感。 可就在这个时候,老天爷站出来秀了下自己的存在感。 岛南下雨了,还是大雨,暴雨!而且一下就是一整天。城外的郑军别说是发起进攻,就连他们营地都被雨水浇的通透。 郑芝龙唯一能庆幸的就是郑泰打好了前站。 在郭怀一手下的义军的帮衬下,郑泰不仅在港外的高地处修起了一个挺大的营垒,还把拿到手的赤嵌镇进行了清理。 大批郭苞一样的汉民及其家属和原住民被看管起来,荷兰人的马厩也被清理了来,大量的辎重在天色变幻时候迅速运入了其中,比如那一桶桶的药粉。 禾寮港也没得好,很多工事整个都被大水浸泡了来。贝德尔的脸皮如死人一样苍白。 “少校,我们需要立刻离开这里,大雨让枪炮失去了原有的威力。我们继续呆在这儿,会死的。” 阿尔多普是个苏格兰人,看在金钱的份儿上他会为东印度公司效力,但他绝对不愿意去死。 贝德尔咬紧嘴唇。 “这雨来的凶猛,枪炮都不管用了。我军兵多将广,不趁这个机会夺了禾寮港,更待何时?” 郑芝龙也不是军事天才,只是脑子最基本的智慧还是有的。大营里,披着蓑衣的陈鼎进了中军帐篷,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蓑衣都不解下,就向郑芝龙禀告了赤嵌镇一干事宜。 叫郑芝龙彻底放下了心。他脑子就也从后勤辎重上转移了来,打起了夺取禾寮港的念头。 “林习山。”郑芝龙点起了个人。 与施富、洪旭、甘辉他们一样,林习山也是郑氏集团里有名的外姓将领,只是地位弱了前者一头。 “末将在。” “给我拿下禾寮港,有问题吗?” “大帅放心。末将定不辱使命。” 林习山脸上露出欢喜,这可是个不小的功劳,欣喜的抱拳领命,转身出了大帐。 外头,郑泰营地里的大片空地已经被一顶顶帐篷给覆盖,不管那帐篷内的地面是不是一滩胡渣渣的烂泥,可好歹叫人不再被雨浇了。 一顶帐篷就是一个棚,密密麻麻的,一个接一个,跟鱼鳞一样。完全不去考虑安全隐患问题。 林习山没有召集太多的人,他只选了两个队。 顺利的话这五百人已经足够了。而要不顺利,那就叫人再招兵了。反正两边离的很近! 五百名新军士兵顶着瓢泼的大雨,站立在林习山跟前。 “大家都跟我来!”一把抽出腰刀,林习山吼了一声,第一个向着禾寮港去,身后的五百军兵看到头儿亲自带队,一个个士气大增。 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