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郑军军中可没有禁du,摇骰子才是他们的挚爱。 但现在摇骰子不被允许了,扑克就也盼的云开见月明了。 当然,郑芝龙还是给扑克发明了很多种玩法。这也就叫扑克游戏迅速的在郑军内外流传了开来。 当兵的都喜欢赌两把。他们做的是掉脑袋的勾当,少不了有些人就看淡了生死,今朝有酒今朝醉。虽然他们一开始都是淳朴的汉子,可等到见惯了生死后,等到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有了依靠后,那性子还会一成不变吗? 但也有例外,周全斌就不喜欢赌牌。比起赌牌,他希望这场仗能更快的打响。今天上午他们营的通知都已经下来了,大伙儿都在做着突杀去的准备了,结果老天爷一泡尿浇下来,全泡了汤。 一直到黄昏时候这雨才停。 “放……”随着一声令下,郑军阵地上的炮兵又开始忙碌来,隆隆的炮声霎时间响彻天地。 周全斌爬上了屋顶,不止他一个人爬上了屋顶,很多人都爬上了屋顶,连着这个村落里剩下的老百姓里,几个半大小子都身手麻利的直接抱着大树,爬的老高老高。 所有人都在观看炮群轰射的威力。 一道道焰火把所有的潮湿都给抹掉了。滚滚硝烟风吹都吹不及,将整个通州都掩埋了起来。 拜都缩着脑袋紧紧的贴着战壕壁,郑芝龙“出山”的第一战牛庄之战里就有他的身影,而现在这家伙竟然还活的好好地,胳膊腿,鼻子耳朵,也不少一个。 当然他也没有出人头地,依旧是一个简单的小兵。 现在以监军的身份蹲在战壕里,督促着周遭的绿旗兵们奋勇杀敌。 看着头上一颗颗铁弹飞过,拜都实际上并不怎么害怕,这炮弹直接落到自己头上的几率太小了。而他的运气要真那么坏,那就是躲过了这炮弹,也还有接下的手雷雨和肉搏厮杀呢。 五斤炮的轰鸣声中,臼炮的响动是那么的微不可查。所以,拜都直到自己眼睛突然地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,接着鼻子就嗅到了一股辛辣至极的呛味,他都还不知道这味道从哪儿来的呢。 “阿嚏,阿嚏……”拜都顾不得其他,整个人连打喷嚏带咳嗽,眼泪鼻子糊了一脸。 “咳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 无数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通州城外的沟壕区里响起。只是过了片刻,一个个清兵就不顾头顶依旧不停掉落的炮弹和对面、侧面冲来的郑军,狼狈之极地顺着交通壕往后面跑。 “咳咳咳…咳咳咳……”天地间在这一刻都只剩下了这一种声音。 在冷僧机不敢置信的眼睛中,在郑芝龙哈哈大笑的喜悦中,出击的郑军士兵毫不费力的就夺取了通州清军的第一道防线,不知道多少清兵在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中毫无反抗的当了俘虏。 “快,快,抢占阵地,抢占阵地。”带兵突击的施琅,脸上笑的仿如偷了蜂蜜的狗熊,这简直不要太顺溜了。 这个辣椒炸弹端的了得。如果没有防备,铁打的汉子,任凭你再是能战,面对辛辣的辣椒粉,也照样全无抵抗能力。 猛然间被辣椒炸弹的“毒气”所笼罩,通州四面,上万清军似都失去了战斗力,除去一部分强忍着逃回了后头,至少有三四千人在涕泪横流中当了俘虏。 这些人被拖出阵地后,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。那曲卷着身子躺在地表或是战壕中,撕心裂肺一般的的不住的咳嗽的滋味,真的好不好受了。 “啪——”豪格愤恨的一拳打在城壁上,手皮都被打破了,空中顺风飘散过来的刺鼻气味儿已经说明了一切。“卑鄙,太卑鄙了!” 任他搅破脑汁,也想不出这种恶劣的手法啊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