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平等的。张宪的老子是兵部尚书张所,他本人在皇帝心腹岳鹏举手下崭露头角,这.asxs.根本不是王德这种行伍起家的‘草根’可比拟的。 那再多的不服气,王德也只能压着、忍着、受着,这也叫他更是憋了一肚子火。 本来这场厮杀上,他还想着能先一步动手,“赢”张宪一次,出一口恶气。现在看,自己却又是落后了张宪一步,这叫他整个人都要炸了。 作为军中的悍将,王德很勇猛无畏。现在的他只想痛饮党项余孽的鲜血,来发泄自己的怒火。 他要冲上去,砍下那个米擒讹孝的脑袋。 王德的身后,一排排的骑兵,疾速催动着战马。隆隆响起的马蹄声,终于成为天地间唯一的音符。 彪悍狂野,满身杀气的宋军铁骑疾驰袭来。 而就在王德部加速而来的同时,张宪部已经杀奔了出来。他们斜斜举起刀枪,鲜亮的兵刃反射着晴空上阳光,让自己整个成为一片移动的银色光海。 党项人一片喧哗。 有那经验丰富的,立刻就从马背上跳起来,直接人立在马背,向声音响起的方向张望。 有的则匆忙的向其他人聚拢去,因为只有集结成一团,才能更好的应对这突然间杀出来的敌人。 只是这种人终究是不多。 眼下的党项余孽虽然有三四千人众,但扣除了女人和老弱后,骑得战马,舞得动刀枪的党项男丁还不足两千人。分部在前后十几二十里长的迁移人群队伍中(还有牛羊牲畜),那短时间里如何能聚集的来? 整个群体一乱,牲畜群再凌乱来,简直是乱麻一团,毫无章法。就是无有一个外敌,叫米擒讹孝整顿队列,都需要一个不断的时间。张宪又如何会给他们这个时间呢? 米擒讹孝打马奔上近处的一个小土坡,向着身后眺望,清楚地看到那升腾起来的尘烟,赤红色的洪潮若决堤的河水,直冲过来。 他眼睛睁大到了极限,好像要裂开一样。那么多的骑兵,好像从地里冒出来一样,已经快要杀到他们身边了。 这怎么可能! 自己的运气就那么的背?能跟一支杀入地斤泽的宋军骑兵撞个正着? 还是宋人的踏白真就牛上天了?能发现他部的踪迹,却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,以至于自己派出的探骑毫无察觉? 亦或是自己手下出了叛徒? 米擒讹孝觉得前两个可能真心不大,然后脑子里迅速的就闪过了一个人的名字,是他吗? 曹德安?这可是太子的亲叔父啊。太尉曹勉孙也,曹贤妃之弟也。 米擒讹孝从来没有怀疑过曹德安。 因为自从耶律南仙母子去后,李乾顺的后宫就曹贤妃一人独大,其子李仁孝在先太子病逝之后,也成为了西夏的第一继承人,被夏主李乾顺立为太子。 如此这般的曹氏一族,虽是汉人,却又怎么会被党项人心疑呢? 但现在时候,米擒讹孝却不得不怀疑了曹德安,因为他手下近来投奔的人中,只有曹德安一个。 “曹德安呢?”米擒讹孝无视亲兵们焦急的眼神,切齿问道。这人平日就在自己左右的。 “曹太尉?”随从愕然。曹德安也是太尉,当然是虚的。可都这个时候了,米擒讹孝不赶紧决断来,还关心什么曹不曹的啊。 “曹太尉去了前军。”一随从说道。至于去干嘛了,他们不知道。没必要问,曹德安更没必要对他们说的清清楚楚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