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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生总不肯离婚 第23节


里缓回来的南钺对面,发愁地长叹一口气。

    他是南钺的老朋友,知道对方中学时有个特别喜欢的小男生,阴差阳错间没能及时追到手,把人搁在心底将近十年,心如磐石得就差出家了。

    耿文倾始终不晓得该拿什么形容他,直到看了一部09年的老电影,叫《忠犬小八》。

    要不是南小八今年神来气旺,碰巧遇到江景白开始相亲,还死乞白赖把人拐到了手,耿文倾真怕这闷蛋忠犬没当成,牙板一呲成了疯狗。

    眼下是不怕闷蛋得狂犬病了。

    这人两眼一放空,直接当了傻狗。

    以前好歹还是威猛坚毅的德国牧羊犬,现在好么,西伯利亚雪橇犬,哈士奇本哈。

    耿文倾也是头疼:“你说你平时也不怂啊,一毕业就当着董事会的面刚你爸,上星期才把市场部经理批成孙子,怎么一到你媳妇那,你他妈就……”

    耿文倾吐槽不下去了,急得直把右手手背往左手手心里砸。

    颇有种恨其不强,怒其不争的味道。

    南钺听他拍完手,闭眼倚到沙发靠背上,半晌道:“我当时以为他知道我骗他,做不出别的反应。”

    耿文倾嘴巴张了张,又老实闭上。

    对于骗江景白相亲结婚这事,没的辩,的确是错了。

    可南钺也没别的办法,心上人都以结婚为目的跟好几个人相过亲了,这让他怎么沉得住气从普通朋友开始做起,怕是准男友的名分还没拿下,“初恋结婚了,新郎不是我”的悲剧已经上演了。

    再说……江景白之所以找条件相当的人相亲,是因为担心遇到婚前人摸狗样,婚后荤素不忌,还仗着有钱有势纠缠不休的臭混蛋,本质上只是想踏踏实实地过小日子。

    那南钺多合适啊,练达沉稳,不二之臣。

    总归会对江景白一辈子都好,也不算……骗得很过分吧。

    耿文倾琢磨了一圈,感觉还有周转的余地。

    他脑子转得飞快,正要开口,南钺否定道:“这不是原因,他还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在和江景白有关的事情上,南钺只有骗婚这事问心有愧。

    江景白一提离婚,他第一反应就是事迹败露,心虚慌乱下不知从何解释,等他冷静下来,自己已经站到耿文倾家门前了。

    竟然不是这个。

    耿文倾咋舌:“说起来,小白同学也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了,他身边追求者从来没少过。你说会不会这回追他的人里,有他喜……”

    南钺横他一眼。

    耿文倾刹住嘴里的火车,比出抱歉的手势,把“喜欢”两个字呸出去,换了种可能性:“你最近是不是惹人家不开心了?”

    说完他又给自己嘴巴来一下。

    越说越不靠谱,问的什么屁话。

    结果南钺下一句就证实了他的屁话:“昨晚他哭了。”

    耿文倾:“??????”

    比不开心还猛?!

    耿文倾苦口相劝:“十年兄弟!你快十年才结成婚,能不能珍惜一下来之不易的革命果实?”

    南钺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耿文倾领悟过来:“……不是你惹他?”

    南钺显然正被这点困扰: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耿文倾陪他一起困扰:“那他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?”

    南钺仔细回忆,答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家里出事了?工作上有麻烦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他哭之前总该有预兆吧,接触了什么人,说了什么话,或者做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我。”南钺答。

    耿文倾愣:“你?”

    南钺眼神闪了闪:“只接触了我,在床上。”

    耿文倾:“……”

    耿文倾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耿文倾痛心疾首:“你是禽兽吧?就不能克制一点?”

    南钺深吸一口气:“没进去。”

    “没、没进去就哭了?”耿文倾心知南钺没什么特殊癖好,忙拱手,“对不住,是我污。”

    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耿文倾干着急也没办法,难得正儿八经道:“南钺,你回去直接问他吧,早点弄清楚,早点想办法,躲不过的。”

    南钺松下肩背,手肘抵在膝盖,将脸埋在掌间抹了一把,静默良久才道:“我怕我解决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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