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……” 小禹子伏在上,声音低低,似是带着一丝哽咽:“殿下若是真的怀疑奴才,奴才无话可说。” “柿饼上的毒是‘见血封喉’,是粉末状,所以定是用瓷瓶装起带在身上,你要孤搜你的身,还是要孤翻遍这东宫?” 慕容珩似是没了耐心。 “你向来机灵,怎么到了此刻,还在与孤演这拙劣的戏码!” 他鲜少怒意外露,此次眸色沉沉,周身杀意外露,极具压迫。 小禹子跪了半晌后,有些僵硬的缓缓起了身。 他有些颤抖的抬头,对上慕容珩那双冷冽幽深的眸子,又避开了目光。 “是奴才。” 极低的三个字,却让殿内的众人神色剧变。 “为什么?” 冷夜忍不住急急开口:“你疯了?殿下待你不薄,你为什么要背叛!?” 小禹子惨淡一笑。 “奴才罪该万死,要杀要剐, 任凭殿下处置。” “想死还不简单。” 慕容珩轻笑一声,重回了平日里那副冷淡的模样:“交待了你该交待的,孤看在你尽心服侍这么多年的份上,会给你个痛快。” 小禹子没吭声,只是垂着眸,安静的跪着。 魏廷山急了。 “你说话啊!哎哟,到如今还冥顽不灵,老奴当初就不该将你捡回来,尽心培养你这么多年,你……实在是让老奴失望!” 说到最后,他眼眶微红,眸中悲愤交加。 “不说?” 慕容珩眼神一寸一寸冷了下去:“冷夜,将他带到密室,慢慢问。” 冷夜心中一揪。 密室是慕容珩在东宫一处专门审问重要敌人的地方,是对付极其嘴硬的敌人,进去的人,想死死不了,再硬的汉子,也会跪在地上求饶。 小禹子也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地方,身子有一瞬的僵了一下。 但是很快,便恢复如常, 冷夜咬咬牙,一把将小禹子提了起来,之后走到门口,将殿门打开了。 门一开,瞬间一阵寒风袭来。 就这么一会,外面的雪已经铺了一层,白茫茫的一片,看起来纯白无瑕。 小禹子看着外面,突然想,若是明日一早起来,雪景应当是极其的好看吧。 但是这雪景,他怕是看不到了。 冷夜带着人离开后,殿内沉重的气氛并未缓和。 慕容珩起身,示意了一下一旁的魏廷山。 魏廷山赶紧走过去,将大氅拿过,披在了他的肩膀。 沈若惜也站起身。 “你也要去?” “嗯。” 他要亲自审。 他要看看,他养在身边的这匹狼,究竟做了多少对不起他的事。 魏廷山给他系带子的手都在抖。 “殿下……那密室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地方……” “能在孤身边蛰伏这么多年的,能是什么一般人。” 慕容珩拂开他的手,眸中闪着冰冷而沉着的光芒:“魏廷山,你有没有想过,或许六年前他还是乞儿的时候,就是在故意接近孤,从一开始,小禹子便是别人放在孤身边的一颗棋子。” 魏廷山手一抖,脸上是极大的震撼。 慕容珩推开他,转头看了眼沈若惜。 “你先歇息。” 说罢,转身走了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