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他想到和他一起被打的张向阳,转了转眼珠子,焦急地问,“妈,张向阳呢?” 王母怔了一下,“谁是张向阳啊?” 王远山急的不行,“就是跟我一起被那伙人打的那个人?” 王母看了王父一眼,见对方冲她轻轻摇头,她回过头来,轻声道,“哦,他在隔壁病房。” 王远山挣扎着想要起来,却丝毫动不了,只能认命放弃,“他怎么样了?” 王母冲着儿子道,“他没事。跟你一样,不能下床,只能躺在床上。” 王远山这才松了一口气,“妈,打我的人被抓了吗?” 王母坐到他身边,摇头叹气,“你是被经过的路人送过来的,等公安赶到的时候,打你的人早跑了。”说到这里,她挺直脊背,“对了,是谁打你的呀?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?” 王远山摇头,“没有啊。我没得罪过别人。” 王父插嘴,“如果真是咱儿子得罪人,为啥那伙人要打张向阳啊?难不成你俩同时把谁得罪了?” 王远山皱眉思索良久,想到之前挨打时的情景,他心里隐约有个猜测,只是不好告诉父母。 深圳这边,何方芝已经在火车站见到马大顺了。 “你找我啥事啊?”何方芝见他不肯在电话里说,非要她过来,实在好奇。 马大顺叹了口气,“是这样的。之前我们厂跟永润超市合作。他们的老板是个香港人。家里产业遍布各行各业。他想请你帮他做身凤袍,你看怎么样?” “就这事你还特地把我叫到深圳来?”何方芝难得失了态。坐火车的时候,她胸口特别闷,总觉得家里出事了,心慌得不行。脾气越来越暴躁。 马大顺倒是对她的态度丝毫不放在心上,拉着她坐到车上,“当然不只是这一件事,还有谈合作的事情。” “什么合作?”何方芝蹙了蹙眉。她从来不管两个厂的事情,照理说马大顺应该跟张向阳说才对。怎么会特地把她叫过来呢。 马大顺也没藏着掖着,直截了当开口,“就是上个月,你从北京寄给我的那几盒糕点,我拿出来待客。有人想买你的方子。” 何方芝当即摇头,“不卖!”突然,胸口一阵刺痛,她捂着胸口,“你给我找个电话,我要打回去问问家里情况,我总觉得家里出事了。” 马大顺也吓了一跳,立刻道,“现在天黑了,只能到厂里打电话了。” 何方芝想想也是,“成,那就去你们厂吧。”说着,她突然问,“对了,谁想买我的方子啊?” 马大顺哈哈一笑,“也是李老板,他家里有钱呢。价格一定能让你满意。” 何方芝不置可否,“如果他想在这边开厂,给我几成干股,我还可以考虑一二。” 马大顺愣了一下,“干股?” 何方芝手支着额头,侧头看他,“是啊。我的方子是独一无二的。占三成干股,也不是不行吧?” 马大顺想了想,“那你明天亲自跟他谈吧。反正你明天还要跟他谈凤袍的事情。” “成!” 到了咸菜厂,马大顺直接带她到厂长办公室。 何方芝把电话打到了团长家,对方听到她的声音,立刻把张向阳的事情告诉她了。 何方芝手抖了一下,差点把电话甩出去,“我马上坐车回去。” 说完,她立刻让马大顺去火车站给她买返城火车票。 马大顺摇头,“到北京的火车,一天一辆,下一班车是明天晚上八点。现在还不到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