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想象那些老鼠龇牙的样子,她就觉得很恶心,很讨厌。王二娘往后靠,又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团,床板发出轻微吱嘎声,那声音却让王二娘一口咬定就是那尖牙丑陋老鼠!!! “余夏!”王二娘连床都不敢坐了,惊慌的叫着余夏。 装睡的余夏闭着眼睛,嘴角微微上扬。 给王二娘涂药的时候,余夏找准了时机同王二娘道了歉,她说自己不应该那么凶,又解释了自己发脾气的原因,她怎么想就怎么说的,没有耍心眼玩心机,就是认真又耐心的同王二娘说着整件事。 像这样回过头来看整件事,审视、反思自己,又诚心诚意的低下头来认错,这是第一次。 或许这一次才是她逐渐走向成熟的开端。 王二娘嘴上说着不接受不想听不原谅,可她不但乖乖的配合着余夏给她涂药,就连擦完的脚趾都翘了起来,好心情简直是挂在身上每一处。 等一切都弄好,余夏连哄带骗的让王二娘躺在床上时,已经五更天了。 躺在床上的王二娘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,余夏帮她把被子拉好,“你先睡,我先帮你守着,等一会儿我睡时,你来帮我守着,这样咱俩谁都不用害怕被老鼠咬了” 王二娘心想也不是不行,只是嘴上态度蛮横,说余夏必须离自己远点,余夏答应了之后,王二娘翻个身打了个哈欠,说要是余夏敢动自己,就不会饶了她。说完这句话眼皮打架,就昏睡过去。 余夏坐回床边替她捋顺额前的碎发,宠溺又欠嘴的小声说道,“起来打我啊!小傻子。”她替她掖了被角,自言自语的说道,“倾倾,我想我们都错了,可能王二娘没大家想的那么可怕。” “若是我能教好她,不让她随便的乱打人,以后你可不可不要再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,也不要再说让我离开了你的话了...我就在这里一直守护着你好不好?”余夏把头靠在床头,一天的折腾到现在已经没有一点力气,但她还是不忍心闭上眼睛。 这一觉睡到了外面的太阳都升起来了,王二娘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,铁链束缚着自己的胳膊很沉很不方便,可上面的尖锐再也不会伤到她的手,因为余夏在上面缠上了一圈一圈的细绳子。 她头脑简单,想象不到做这些事情花费了余夏多长时间,但让她在意的是屋子里不见余夏的踪影。 屋外细细碎碎的声音响了好一阵,最后是秀儿硬着头皮先进屋的,桌子几乎搬到了王二娘面前,然后二话不说的往上端菜,家仆把饭菜端进来是蹑手蹑脚,靠近桌边放菜的时候恨不得甩出去,就怕离得太近被王二娘扯走了,恐怕连野兽都没有那么可怕。 ?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