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埃落定,一切有了答案。 但王二娘却并不满意这个答案。 她彻底的失控了,她摔着东西发泄着对于余夏的不满。 茶壶、水杯,她眼前的所有东西都被她无情的摧毁。到后来她专挑屋子里成双成对的东西,因为她知道那是余夏和王慕倾共同的“回忆!” 墙上挂着的风筝,被她撕烂,就连竹子弯曲的骨架都被她折得七零八落。余夏抢过被她损坏的风筝,看着王慕倾给她画的风筝已面目全非,心像针扎一样难受。 王二娘又把柜子上的那对瓷娃娃摔得粉碎。 “王二娘,你闹够了没有!”一想到王慕倾那么珍惜着这些东西却被王二娘那么轻易的损坏了,余夏真的生气了。 “没有。”王二娘解下自己腰间挂着的玉佩,“这和你的玉佩是一对的吧!” 那确实是她们成亲时能工巧匠专门打造的,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一对。余夏想要阻止她,可是王二娘连片刻犹豫都没有直接摔了出去。 啪——玉佩被摔成了两半。 余夏跪在地上颤抖的捡起那两半的玉佩,她红着眼睛,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与耐心,“王二娘,你太过分了!” 她气恼的说着伤人的狠话,“以后咱们桥归桥,路归路,我再也不想和你有半点关系。只要她变成你,我也会像大家一样离你远远的。” 余夏把玉佩攥在手心,抬头的瞬间看到的是哭得满脸是泪痕的王二娘。 就从未看见过谁哭得那么伤心,哪怕前世都没有见过谁哭得这样惨,这样的让人心疼。 这么一会儿工夫,眼睛就被反复的擦红肿了,袖口上的毛边也都被泪水打湿而粘成一块。 明明是那么喜欢笑,笑起来那般好看的人。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人,每次给个甜枣就能开心许久的人,明明那般想要隐藏自己悲伤的人,现在哭到上气不接下气,不能自已,想隐藏却再也隐藏不住了。 余夏再看到她的那一瞬间,心就软了。 王二娘有什么错,她没做错任何事,她只是想要得到一份专注,像她给予余夏那样的专注,只可惜永远也没可能得到。 “小家伙,你喜欢我么?是像夫妻的那种喜欢么?”余夏脸色难看的问着她。 “你走!我再也不想听你讲话。”她再也听不进去任何话,因为耳朵里面全是刚刚余夏的那句要像大家一样离她远远的。她把余夏推出了房间,又在房间里面摔着东西。 原本已经残破不堪的风筝被撕扯成更细小的碎片,她觉得还是不解气又把藏在枕头下的那枚手绢抛弃在了地上。 可心痛的感觉不但没有一丝减少,反而让她更难受。她放声哭泣来发泄自己的情绪,她靠自言自语来安慰自己。 ?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