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知荣再次嘲讽一般的笑着,“告御状?皇帝本人你不是都见过了么!” 陆裳眼睛瞪得老大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可她那目光所及一亩三分地,所见之人根本寥寥,她脑中一片空白,闪过那个男人...他...是皇帝! “你是不是在懊恼,在后悔,若是早一天知道就能为你家含冤去世的人讨一个公道?你依旧天真的可怜,你还不明白么,欲加之罪,害你父亲惨死的罪魁祸首根本就是那个高高在上、又疑神疑鬼的人!这一切只怪你父亲太傻,百姓只念夏公情,却不记圣上恩!” “父亲说过...父亲说过...”刚刚生产不久的陆裳原本就没有太多力气,这会儿信仰崩塌让她慌乱无措。而那新生儿似能感受到母亲的情绪,竟然也在房内哇哇嚎哭起来,陆裳擦着眼泪去抱孩子,却被余知荣一把夺过,他叫了门外的婆子把孩子带出去。可陆裳拼命阻拦,她从床上跌落,苦苦哀求却也难逃和孩子被迫分离的厄运... 她在那个院子困了五年,便也想了孩子五年,每一年新年、生辰,她都要为自己孩子坐上一件新衣,新鞋。后来,余知荣被封为荣国公,她便被带回了京城,成了他的妾氏。她在日日期盼中度日,又五年,她终于等回了自己的孩子! 陆裳有些难堪,这般往事她本来不想让余夏知晓,可是再瞒下去也无益,只能选择柔和的方式告知,“余知荣手中有兵,他要挟天子利诸侯!他需要一个好摆布的棋子!可当今圣上心机异常,哪能这般轻易的让他成功,不管如今的皇帝查到多少,余夏,这个京城你都不应该再呆下去了。” “天下都是他的,又能去哪儿?” “谢忠,他是个有良知的好人,也是有能力的人,我去求他!”陆裳在笑,这一刻她是发自内心的带着希望的眼神看向余夏,“他会帮我们,到时候,我们一起去江南隐姓埋名,你和慕倾做些小买卖,生几个可爱的孩子,平凡安全的过日子...” 余夏心中酸涩,什么也没有说。 房门敲响,王慕倾探头来,脸色并不好的说道,“外面国公府派人说要接娘亲回去...”陆裳面露尴尬,她本就是偷跑出来,如今要是回去必定少不了惩罚,但好在来接的人是谢忠,倒也不会太为难,临走之际,陆裳一步三回头,不舍的看着余夏。 余夏看着那瘦小的女人一步三回头,她自言自语道,“若你真是我娘,该有多好...” 陆裳的故事其实只是前半段,而更为精彩和匪夷所思的则在后半程。以余夏对余知荣了解,还有柳枚的话,渐渐拼凑出“故事”的后半程。 当时余知荣,皇帝既要他戍守边关,又怕他手握兵权,藏有谋反之心,因此边关太平一些,便总是想方设法削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