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,衬得身上极具浓浓的中国范儿,他眼角的褶皱很深,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有如沐春风的亲切感,可只要眸子里的温度稍稍一冷,身上那股冷厉和老道就不动声色的显露出来了。 “海潮姐。”贺承南很懂礼数的跟许垚山的老婆问好,“我在御景轩定了包厢给你们接风,厨房特地做了山哥喜欢的香煎龙虾。” 许垚山面带微笑的揽着贺承南的肩,似亲兄弟一般:“辛苦了阿南,不过今天我和海潮太累,想先休息,这顿饭我们改天再约?” 坐了20多个小时的飞机疲惫也是正常的,贺承南掏出手机:“那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。” “没事,我让海潮的弟弟来了。”许垚山把他拉到耳边,“说来也巧,闻小姐居然跟我们一个航班回国,马上也要出来了,你送她比较合适。” 他话刚落地,身后就传来年轻娇软的声音:“南哥哥?” 入秋的天了,闻礼婕还穿着蕾丝短裙,露出一双大长腿。她皮肤很白,手里挽着爱马仕的kelly包,长发梳得一丝不苟,盘成一个高高的发髻,香奈儿的珍珠耳环扣在双耳上,贵气动人。 姑娘踏着高跟鞋,人走到贺承南跟前儿了,似乎还想叫一遍刚才的称呼,贺承南却先一步冷冷道:“叫名字。” 闻礼婕微愣,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,很快微笑着把话题带过去:“嗯,承南,好久不见。” 贺承南没回,他转身问许垚山:“真不用我送你们吗?” 许垚山搂着老婆朝出口走,意味深长:“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 早秋的夜起了霜,带着寒气。 老余静静开着车,劳斯莱斯的后座,一男一女各坐一边,中间隔着十分生疏的距离。 贺承南眼看窗外,脑子里还在回想刚才父亲贺枭群打来的电话: “我知道你不愿意,但是都这么晚了,就算是看在你闻叔叔的面子上,是不是也得把人家姑娘先安全送回来?” 得,贺承南就当做一次好人好事了。 贺闻两家是世交,过去贺枭群和闻礼婕的父亲一起打天下,那个年代他们的兄弟情全是刀尖上打出来的,后来闻父早逝,闻母体弱,贺家便把闻礼婕接到家中照料,今年刚从国外研究生毕业。 贺承南和闻礼婕从小一起长大,在别人眼里是正宗的青梅竹马,天造地设,但说来连贺父也不知道为什么,两人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。 车上气氛诡异的安静。老余随意打开电台,主持人刚好放了首《卡农》,旋律清远悠扬,是小提琴独奏。闻礼婕看贺承南样子似乎被吸引,小声问他:“承南,你喜欢听卡农?我过段时间会在汇星举行一个小型的个人演奏会,到时候拉给你听?” 贺承南重新把头转向窗外:“不用,不喜欢。” 闻礼婕被冷了一晚上,心高气傲的她也有了一点情绪,便也把头朝相反方向转去,无意中她看到放在两人中间置物格里的小香草蛋糕,愣了一刹:“什么时候你也喜欢吃这种东西了?” 说完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—— 贺承南从不吃这些,那这些蛋糕出现在这辆车里唯一的可能就是…… 他为她准备的。 闻礼婕心里暗喜,面色微红的从口袋里拿出蛋糕:“正好我有点饿了,飞机上的饭我——” “放回去。” 冷不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,闻礼婕的手一顿,侧头:“什么?” 贺承南眼眸微沉,语气冷淡:“我让你把手上的东西放回原位。” “……?” 闻礼婕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,就算贺承南冷了她这么多年,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,吃块他的蛋糕这么小的事都开始计较了吗? 闻礼婕还沉浸在自我怀疑和震惊里,车已经开到了热格后巷,贺承南直接下车离开,走之前还不忘从她手里拿走乔绯买的蛋糕,顺便跟老余说: “闻小姐要吃甜品,你找个还在营业的,买完送她回家。” 老余:“是。” - 自从和霸霸哥吃过和解饭,乔绯觉得生活都变顺了许多,人渣万澎那晚过后离奇消失了,英俊哥重新给她安排了一个白人小哥dj,碧眼金发,长得帅不说,还很亲切,肯教人东西。 乔绯可以说终于时来运转,也收获满满了。 果然,拿钱消灾还是有一定道理的。 转眼又是周末,热格每周最忙也最热闹的时候。 最近有接连的项目落成,贺承南从总公司开完会,打算开车回酒店休息。闻礼婕回国后仍然住在贺家,贺承南懒得回去,干脆在朋友的酒店给自己安排了长住的豪华套房。 贺家住在城东二环的鹭岛公馆,隐秘低调,现在贺承南搬离出来,新住所虽然离总公司远了点,但离热格却就是两条街的事。 于是回去的路上贺承南改变了主意,掉头去热格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