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酒,请吃菜,互相客气来往推迟,待到半饱的时候终于谈正事了。 男方的家长,王爸爸开口了,“两个孩子的婚事,基本上定了下来。请师傅看过日子,年初六很好,也不知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讲究?” 伍安兰本人没啥讲究,闲了的时候自己也看过黄历书,吉日大概就那几天,便道,“挺好的,就那天。” “关于这个礼节——”王妈妈也很客气道,“孩子们中秋节的时候也没说得太清楚,所以这次想商量一下,怎么走礼。海城和屏山渡的风俗咱们不是很清楚,就先说说晋城那边——” 伍苇听得一脸懵逼,看看齐芦,望望伍安兰。齐芦和她一样没什么兴趣的样子,伍安兰却听的很仔细,显然不想被拉下。 欧阳北住院一个多月,终于吃到了外食,一边吃着一边问王文远,“你们结婚怎么那么麻烦?我和伍苇的时候全你操办的,也没这样呀?” 那能一样吗?屏山渡紧邻海城,风气算是十分开明了,再加上各种经济活动频繁,大家为了挣钱,很多耗费时间的礼节也不太讲究。 “你怎么想的呢?”他又问。 王文远看一眼伍安兰,道,“我和齐芦都不是很想办,但阿姨看样子是要办的。我爹妈那边说不通,而且就算说通了他们,结婚当日很多族人也会主动过来。简不了的。” 女婿和儿子的为难之处,既不能力主不办,也不能力主办。一个得罪丈母娘,一个得罪老婆。 欧阳北自得其乐,“这么说起来,我孤家寡人一个倒是好打发了。” 王文远二话不说,给他盛了一杯果汁,碰碰杯子当安慰了。 讨论两三个小时,最终拍板,是伍安兰和王妈妈定下来的。 不仅王文远,连齐芦中间试图扭转乾坤也被掀回来了,双方老人直接放话,“你们只出席就行,其他的我们商量说办。” 伍安兰道,“嫁女儿嘛,起码听个声响。无声无息,是见不得人吗?” 得,不好说了。 王妈妈则是笑眯眯道,“齐芦啊,女人一生的大事,你既然进我家委屈了,要生儿育女,我肯定不能亏待你。” 这是啥意思啊?威胁领证之类的事情吗?不过婆婆也算是给力了,基本上没主动提过领证的事情,即便伍安兰提起,她也推说交给小两口安排,随便选个好日子都行。 齐芦看看什么都不知道的妈妈,忍了。 算是皆大欢喜吗? 如果不考虑俩小年轻的委屈,算。 为了缓和气氛,伍苇拉着欧阳北一起敬酒,庆祝大家终于成为一家人了。会上,欧阳北也很爽快地公布了自己最新的决定,四海的股权分配方案等等。 伍苇听到自己有份,而且拿了一半,吃惊得不行,用力捶了他好几下。 其他人听见王文远和齐芦也有份后,自然是有压不住的喜欢。 订婚礼,男方给出了三对龙凤手镯,只能结婚戴一天的那种; 戒指、婚纱和其它,王文远自行搞定,双方父母不插手; 结婚照可年后补拍,毕竟传统婚礼对这个不看重,所以长辈们放了一手; 彩礼,男方给女方八万八,取个吉利数; 男方本应准备的房,装修不装了,折合成现金给王文远作为海城新房的首付。可能会不够,但长辈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;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