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说:“我担心是北京那边的人。” 唐蒄伸手把报告连同宋迤一起拨到自己身边来,踟躇着问:“这个硫代苯酚,很容易就能拿到吗?” 宋迤垂手放下报告,说:“我不懂化学,但我知道这个东西被涂在你喝过的杯子里,杯底杯壁上都有。” 唐蒄也是一知半解,抬头看着宋迤问:“那酒里有什么?你昨天跟我说酒里肯定是有毒的。” 宋迤诚实答道:“酒里有乌头。煮成汤掺在酒里。” “一个是中药,另一个是化学品,两样同时出现不伦不类的。”金萱嘉嘟囔道,“原来乌头还有毒,我妈常吃的药方里就有这味,怪不得抓药的时候那么小心。” “你妈?”唐蒄挠挠头,“这事牵扯的人好多啊,酒由金三少爷托朋友和女朋友带进门,金二少爷斟的酒,酒里有金小姐娘常吃的药材和听都没听过的化学品。” 宋迤补充道:“还有劝二少敬酒道歉的胡太太,杜太太的兄长杜横江。他儿子在金陵大学当化学助教。” “杜横江跟我爸有什么仇?我猜就是北京的人,他们不甘心失势……”金萱嘉说到一半才注意到宋迤的眼神,意识到唐蒄在旁边,只好说,“行,我不说这些。” 她的话题中断得十分突兀,唐蒄不敢多问,怯怯地摸出昨晚宋迤送到她手里的信封,小心地放到桌上:“昨天晚上我收到这个信封,听宋姨说你也收到了?” 金萱嘉低头看了一眼,飞快地抬起头说:“昨晚小爱走的时候说家里佣人接到封信,她以为是内华达的笔友寄来的,高兴傻了非要回去,到家发现是手指甲。” 她顿了顿,犹豫不决地说:“你和她都收到了三块,只有我得到的是四块。加起来刚好是十个手指。” “你是不是觉得,这像是黄——”唐蒄搓搓手,又抬头看宋迤,“昨天是谁把这两个信封送过来的?” 宋迤没收到东西,比其余两人冷静:“是家里的佣人,底子干净不会有问题。东西是外人求她转交,天太黑,那个人用围脖挡着脸,听声音知道是个女的。” 金萱嘉问:“难道就是我们上回看见的黑面人?” “早知道那天我就跟你们一起去了,我跑得快,说不定能抓住她。”唐蒄攥紧两手,转过头不看宋迤,急促地说,“更不会,更不会被宋迤当成嫌疑犯。” 宋迤心下不定,不露痕迹地后退半步。金萱嘉不耐烦道:“你不会到今天了还拿这件事来说话吧?” “不会,都收到这个了,哪有心思想别的。”唐蒄丧气地拍住信封,烦闷道,“都是生生扯下来的,不知道有多痛。是谁在装神弄鬼,寄这种东西来吓人?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