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你之前也有参加学生会吗?”这个向苒倒是不知道。 “不是,我的舍友是学生会的,听她们说要取快递、要值班、听讲座写报告做会议摘要,哦,还要开会,学生会学生会,学生会的学生有开不完的会。” 江语乔拖起长音,逗得向苒哈哈笑,她蹲下来,捡起一片小石子,学着江语乔曾教给她的技法,朝着湖面扔了出去。 照旧是“扑通”一声。 好难,练习了几天依旧没什么长进,比高数还难。 但她并不觉得难过,此时此刻,江语乔就在她身边,两个人并排聊天,或是停下来看看景,秋日的阳光啊晨风啊扑在她们身上,刚刚路过一片海棠,再往前走,还能看见几株芙蓉。 这样就很好了。 向苒从未奢求过其他,她最放纵的愿望,不过是此刻细水长流的快乐。 但现在不一样了。 她眯起眼,余光看向江语乔,江语乔和她并肩,衣角蹭着她的衣角。 江语乔察觉,扭过头看她,向苒忙错开脸,看向看不见尽头的湖面,湖面波光粼粼,闪烁的光亮让人头昏眼晕,她和江语乔在一起时,总是处在这样迷炫的、仿佛醉酒的状态中,有时想得清楚明白,道理一摆一大堆,有时又沉迷进去,生出些越界的妄念。 心绪变来变去,像是秋日的天,孩子的脸。 再往前走,路变窄,向苒加快脚步,和江语乔拉开一段距离。 似乎再靠近,江语乔便能听到她的心跳声。 忽然,一朵花砸落在江语乔肩头,是一朵木槿,江语乔捡起来,背过手捧在身后。 “向苒。” “嗯?”向苒回应,却并不回头。 “向苒?” 她又喊,再往前几步,终于走到开阔的主路。 “怎么了?” 江语乔问:“有人送过你花吗?” 向苒一愣,她有想起什么吗,看神情并不像,或许只是随口问问吧,毕竟2009年是那样久远的回忆。 她可以回答没有,然而她犹豫了,犹豫的片刻,侥幸趁虚而入。 她答:“有。” 江语乔的心顿时坠落。 向苒收到过花,那很好,很正常,生日送礼物并不能说明什么,亲手做蛋糕也不能说明什么,就算是每年都匿名出现,那也只是小时候的事情,向苒总有自己的生活,反正,江语乔才不想知道她的花是谁送的。 她深吸一口气,听见向苒问:“那你呢,有人送过你花吗?” 没有吧,反正向苒的情报里,没有。 江语乔偏偏要说有。 她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些什么,说话要拐弯抹角,情绪像一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