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一场漫无尽头的等待,尽管她喊破了喉咙,再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,依旧没有人会(敢)进来把她放出去。 她以为这是结束,其实噩梦才刚刚开始。 “医生说,你会梦游,半夜开门,可能是你当年被人关了一天一夜造成的应激反应。” 梦魇中的人发现自己又被封闭了起来,恐慌下想要寻求出路。 原来只是一场乌龙。 齐遥香觉得自己仿佛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,清醒时的她知道那些早已过去,现在的她很安全,也不会再给那些人伤害她的机会,可深陷梦魇中的‘她’不知道。 齐遥香有些惭愧,常媚一直被她误会,明明有机会替自己申辩,但却为了自己的病情,任由自己猜疑。 扎在心头的那根刺终于被拔出,齐遥香目光水盈盈的凝视着常媚。 “好了,别这么看着我,我知道自己很伟大,你不用说,还是你想给我点抚慰?”常媚逗弄道。 见沉重的气氛被打破,常媚把齐遥香推到床上坐下,“听话,你现在需要多休息。” …… 齐遥香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很多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春天到了,她格外的困倦,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 等她醒来的时候,才惊觉外面的天色都暗了。 齐遥香爬了起来,穿上了拖鞋,打开了门,却发现客厅和厨房都安安静静的。 不过她的目光落到了茶几上,茶几上留有一张纸。 齐遥香连忙走过去,那字条是常媚留下来的,“我有事先外出了,后天回来,记得想我——常媚。” 齐遥香捏着那小小的纸张,有种惆怅的感觉。 她离开墨城去哪里?出差吗? 她将纸张收了起来,走到厨房,发现常媚已经做了四菜一汤,用盖子扣着。 她心里甜滋滋的,一阵铃声响起,是一个陌生来电。 看着上面那陌生的号码,齐遥香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起。 “请问……是遥香吗?”那边的声音低沉有磁性,齐遥香全身一颤,“安秋谓!” 安秋谓这个名字让齐遥香全身泛起了寒意,下意识地想挂电话。 “对不起。”那边的安秋谓轻声地说道,齐遥香怔住了,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跟她说这样的话。 齐遥香动动那略颤抖的唇,“安秋谓,这不关你的事……” 安秋谓在那边苦涩地笑,“如果不是我,你就不会转学,对不对?对不起,如果不是我的自作多情,你就不会……” “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!”齐遥香冷声说道,她并不讨厌安秋谓,可是想起往事,对安秋谓就难以有往日的好感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