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地,不回盛京享受荣华富贵?” 应初遥早年成为六殿下的侍妾,那时候应将军还只是个普通的辅国将军,若不是萧铭修机缘巧合荣登大宝,京中的勋贵那么多,怎么也轮不到他成为一方诸侯。 天佑元年,恰逢驻守西北大营的老将军致仕,应尚武这才有机会连升三级,一跃成为二品大员。 既然成了萧铭修一系,应尚武就没理由再去背叛,他女儿还是宫中的主位嫔娘娘,他犯不着惹怒陛下。 可军队的面子却不能丢,自己人只能自家处理,由朝廷直接砍了,不仅是灭自家士气,还得涨他人威风。 几方军营明面上相安无事,背地里却相互戒备,一旦他这里出了事,整个平衡就要出大问题。 他若是不闹,那才叫其他几大营觉得他好欺负,到时候萧铭修还怎么控制其他几大营? 有时候,人不能光凭赌气就决定任何事,尤其萧铭修是坐拥天下的帝王,他就更不能了。 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,人心难测,军政交杂在一起,朝中各派系各有各的立场,便是叫萧铭修马上分辨清楚,也必然很难。 但谢婉凝看问题就简单多了。 她就认真说道:“陛下,您知道父母如何管孩子的吗?自己关起门来,要打要罚都是行的,可放到外面去,却不能叫旁人欺负了,这样若是忍了,一整个家族都要被戳脊梁骨,哪怕这孩子千百万不好,犯了无数的错误,也是一样。” “这事可以很简单的去看,无非就是那些里子面子,您给下了重罪,叫他流放戍边,等到了西北大营,他们自家关起门来,父母岂能不管呢?” 谢婉凝抿了一口茶,舒服的眯起眼睛:“到那个时候,沈仓又有什么活路?他丢尽了应家军的脸,做了违背军人底线的事,在将军们的眼中,这样的人不配做军人,他们都该死。” 萧铭修已经有点震惊了。 他自来知道谢婉凝聪明端方,知道她多慧敏聪,却没想到这样难办的一件事,叫她三言两语就说清了。 她虽没看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,可简单从面子上看,可不就是如此吗! 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。 如今他动不了各地大营,自己的人脉放不进去,犯了事的军官朝廷可以不直接凌迟,直接降罪遣回各自大营,若是各大营不管,全天下的百姓如何看? 无论如何,到头来他的目的都能达到,还能给各地大营做个人情,简直是一举两得。 不……甚至可以是一举数得。 因为王其合这一次死定了。 一瞬间,萧铭修心里闪过无数念头,他们有胆子罔顾百姓生死,便要亲自迎接自己给自己安排好的路。 谢婉凝见他又开始谋划起来,不需要她再多嘴,不由松了口气。 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,可都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,简直心累。 她拿起护臂,突然觉得做点简单针线活也挺好,起码陛下总不会说护臂做的不好,回来降她的罪过。 两日之后,御驾到达东安围场。 驻守在东安围场的御前卫早就安排好东安围场的兵力布局,这一次由统帅护国将军陈峰亲自率两千骑兵,出大营三十里迎接御驾。 场面非常友好,一度十分感人。 等来到东安围场,已经是下午了,萧铭修自去他的畅春芳景安置,而景色最好的凤凰台以前一直是太后居所,也被空了出来。谢婉凝就一点都不客气,选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