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陆山因为陆雁之被气到住院,都是在医院里开视频会议。 陆星延也不能出门,活动范围只在医院和落星湖,两点一线。 非常时间,陆山不允许任何人和他接近,还拨来一列保镖寸步不离地守着他。 裴月更是不准他看手机,怕他看了网上的言论受精神折磨。 但他有好几个备用机,收了一个还有第二个。 网上骂他的,骂陆山的,他看了一箩筐。 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,到气愤难当,再到逐渐平静,统共花了不过三四天功夫。 到后面他也懒得看了,大多时间就缩在自己房间里,把遮光窗帘拉得紧紧的,然后手机关机,昏昏沉沉入睡。 他觉得沈星若说的一点都没错,他就是个一无是处不学无术只会任性挥霍的二世祖,活着就只会制造麻烦生产垃圾占用资源,关键时候,半点忙都帮不上。 而且他还不能说话,因为他根本就不会说话,可能随便一句回应又会掀起无数波澜,陆山陆雁之又要在他屁股后面帮忙收拾烂摊子。 这几天去医院看陆山。 他发现他们父子俩其实一点都不像。 陆山事业心强,能力还很突出,当年金盛的兴起,他没有依仗陆雁之半分,如今他在商场上依旧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,输着液也能和董事会叫板,吼得一个个服服帖帖。 可他就只配做一个呆在父母身后安心等待事情风平浪静的木偶,不惹事生非就是他能力范围内所能给予的最大帮助。 就连和他同窗三年的同学也在网上匿名开帖,说他在学校里的作派有多么令人作呕,在明礼三年最最看不惯的就是以他为首的这帮富二代公子哥,觉得他能干出操作高考分数的事儿一点也不稀奇。 他真的是个很糟糕的人。 每每想到这些,他就觉得自己和沈星若真的很不般配。 也难怪沈星若要和他分手 巴黎凌晨两点,国内正是上午。 沈星若边给陆星延打电话边收拾行李。 可陆星延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,裴月的电话也一应由陆山的秘书回应。 沈星若一晚没睡,她订了上午十点的航班回国,五点多,她就拖着行李箱独自打车去戴高乐机场。 也就是在去机场的途中,裴月终于给她回了电话。 裴月当然不会和她讲事情有多么糟糕,只安抚她,让她好好享受假期,在欧洲玩得开心,他们这边一切都好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 沈星若也不纠缠,和裴月结束通话,就一直在和学校联系,和班上同学联系。 这期间,她时不时还会给陆星延打电话,但陆星延的手机始终都打不通。 最后,她给陆星延留了一条微信消息 事情已经是发酵到第五天了。 网络骂声已经歇了不少,大家都骂累了,只攒着力气等省教育局的调查结果出来。 陆星延坐在暗沉沉的房间里,也终于开了手机。 微信密密麻麻的红色消息。 他往下翻,忽地翻到沈星若头像上冒出来的那个1。 沈星若听裴姨说你成天呆在房间不出来,你还挺青春疼痛,陆星延,你平时不是挺能的吗? 陆星延稍顿,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,可最终还是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