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厚柔软,随之许长菱的手如蛇游曳地向上穿过她的发间。她想要得再多一些,最好淋漓通身,不必问究竟了,什么都好,是痛是痒、是悬是坠,都交付给她。可先开始的许长菱也先停了下来,他抬眼看向她的眼神也不褪迷离,与她之间不过毫厘,收尽她全部的欲望与眼泪。 “盼青,你赢了,我想我喜欢你。” 那个盛夏的午后蝉鸣又响起,装有冰拿铁的玻璃杯壁流下水珠,有人经过他们身旁带来的风…… 初见时,许长菱早有预谋。她自音乐会回去后的当天晚上,就添加了许长菱的联系方式,他通过后的第一句话就问了她是不是Sub。 盼青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,但她没有问,期间只是平常聊天但不超过十句,许长菱说她们还会再见面。辗转来到了一个月后,盼青才将这个疑问抛出,许长菱回答她“只是感觉”。 盼青喜欢长得好看的人,凭许长菱的外表能迷她心窍,但他未免太嚣张,她也不承让地追问:“如果你判断错误了呢?”他回答:“至少现在没有失误。” 于是,彼此锋芒相对,谁都看不顺眼谁,却还是作了这一局。 到如今,许长菱成为了她。盼青等了很久,原来会等到,但仍觉得像是做梦。她不害怕被辜负,哪怕她遭受过欺骗,也下定无数种决心,她只要眼前的明媚,尽管尽兴这一回。 “主人,我还能再要吗?”比起再说一次“喜欢”,盼青乞求他稔腻的吻不止于她的唇齿,还有更多的地方遍含这一口风露。 许长菱握住盼青的两只手腕分开放下,又搂过她的肩膀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躺下,为她盖好被子后开口:“阿青,下一次我会做得更好。接下来的话阿青可以不用听,可以只当成一个帮助阿青入睡的故事……” 这样回答,怎么会忍住不去偏听,可许长菱的声音低沉柔和、一字一句,仿佛正如他所说能够催她睡去,盼青只听到他说他站在江心的墓前,想到了自己,也许珍惜足够多,是否缺憾就会少一点…… “……刚才我好担心,见阿青苦痛,我也为此苦痛,忽然之间,感觉有很多东西变得不同了。” 许长菱七点半起床去上班时,盼青也醒来向老板发消息请了一天假。 许长菱走后,盼青没有再睡着了,她第一次感到这间房间那么空荡,犹如下雪,一切只剩下无际的白。而这一整天,她除了有一点头晕,其余的症状已经消失了,并且少了一天的工钱还感到有点伤心。 于是第二天盼青选择照常上班,却像是作对的,下午一点多又开始发烧,通身隐隐约约的不舒服,但还是强撑到了下班。许长菱给她发消息,邀请她一起去吃饭,但她担心许长菱太疲惫,不想给他添麻烦了,不如等到完全好了再见面。混沌当中,她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,顺着他的话题骗他说她已经约好了和别人一起。 许长菱想问是谁,但还是没问,输入好的一行字又删掉。他有些伤心,难道昨晚说过的话其实并不算数吗?就像当初他拒绝了盼青,却又无法像盼青一样勇敢,会挽留他,告诉他彼此不是一定要走到这一步。 实则盼青这个星期都请假了,她没有“别人”之类的朋友。那天晚上,她回到家后就昏倒在了床上,想来李贺的“来煎人寿”是不是这样的感受。直到第四天的深夜,盼青才折服地去了医院看急诊,而这两天许长菱没有再找她,她也打算病好了再和许长菱联系,却将近十二点刚拔针后,许长菱打来了电话。 许长菱有些负气地连续加了三天班,许鸣远认为他未来可期,朱贞郁却觉得他疯了。盼青听到他说他刚下班也怔住了,她不知道那家公司是他将来要继承的,光是平常就能看见他的价值不菲,尚且家世不凡,工作竟还如此努力,她自愧不如。 “还没睡吗?” “嗯,在外面。” 许长菱有点诧异电话会被接通,又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,不免皱了皱眉又问:“我能知道是在哪里吗?” 然而盼青沉默了几秒,回答“医院”两个字后,许长菱紧接着问是哪一个医院,她又将医院的全名告诉他,并且已经走到医院门口了,只听一句“在那里等我”地挂断后,她又坐回大厅的公共座椅上等他来。盼青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只觉得许长菱很快就出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