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的纸拿出来撕碎泡水,通通扔进厕所冲下去。 安澈观察着她的动作:“这里有什么?碎肉,还是刀具?” “别担心,什么都没有。”南冷静地说,“她前天才到这里,就算哪里藏了什么东西也不一定清楚,这实在是太巧了,公会的人有这么敏锐?” “他们总有手段的,层出不穷,防都防不住。”西尔希拉开抽屉,但凡画过线和图案的报刊她通通撕了扔掉,“我之前跟芙斯托对过信息,她在藏身处有点东西没处理干净,我去看过,没有,但猎人也同样没找到。他们鼻子那么灵,我不信没人找到,后来一想也只能是你了。” “那袋子肉是你带走的。” 安澈点头:“对。” 她收得很干净,连垃圾桶里的碎纸都翻出来倒掉,紧接着把床上的韦伦扶起来——他在安澈出去的间隙已经醒了,只是身体还没恢复过来,连坐起来都有些费力。 南帮忙扶着他,却见他颤抖着的手按在南肩膀上,没站起来的想法,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:“你们走。” 西尔希咬牙:“你老糊涂了?我带着你先出去,南在后面收尾,出去了先在我家住段时间避避风头,猎人查不了多久。” 她一把将韦伦拉起来,韦伦却叹了口气:“别费那个力气了,我本来就是要死的,不是这个月就是下个月,这么几天日子没什么好折腾的。” “闭嘴!” 南替她调整好了姿势,语气不太赞同:“你一个人带他出去?要不我们换换,你带安澈整理这里。” 西尔希果断拒绝:“不用,带他来的是我,想出去也得我出面,你们跟我错开出去,他们不会为难你们。” 她是个行动派,带着韦伦依旧健步如飞,走得很稳。 南又在病房里仔仔细细排查完一遍,确认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以后才带着安澈准备下楼。 冥冥之中安澈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,他视线重新落在病房内,简陋破旧的陈设,尚有余温的床铺,摆在柜子上有些褶皱的报刊。 没有什么特别。 安澈把窗帘拉开,光撒了进来,窗外陈设在磨砂玻璃的模糊下变得遥远、不真切。 这里的窗外都有一道窄小的突出,刚好能站一个人。 按了片刻窗户,安澈拉开一半。 “还不走吗?” 身后已经走到门口的南在叫他。 身前冰冷的枪口对准他的眉心。 夏抓着他的衣领制住他,借着窗帘遮掩凑到他耳边:“让他走。” 安澈深深看了他一眼,朝屋内喊道:“你先出去,我等会儿过去。”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,脚步声响起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