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两只眼睛无神,嘴里一遍遍嘀咕着“完了”。 汪大成则是冷哼一声,一挥手到:“拷起来!” 两名公安立即上去,一左一右将他架起来,直至冰凉的手铐套在腕子上,张忠祥才反应过来,大叫道:“领导,正府,我坦白,我交代!” 汪大成嘴角一勾,其实在白天的时候,这个张忠祥就进入了视野。 原本张忠祥今天是白班。 上了一天,到晚上又找人换了中班,说是家里有事,想要跟人换班,提前腾出时间。 这种情况不算稀罕,不少倒班的工人会互相换班,只要不影响工作,车间领导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 但今天,张忠祥突然换班就引起了汪大成的警惕。 之前打草惊蛇,那个偷了炮钢的小偷应该没胆子在下午下班时把东西带出去。 却发现晚上根本没人检查,又以为是虚惊一场,很有可能趁热打铁,晚上再有行动。 当时杜飞、汪大成、蒋东来三人就商量,打算今晚上守株待兔试试。 倒也没有多大把握,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。 用汪大成的话说,破案就没有百分百把握的,哪怕只有一成概率也要去小心求证。 结果还真抓住了张忠祥。 刚才掉到地上的东西,正是那块丢失的炮钢边角料。 杜飞通过视野同步看到这一幕,不由得笑了笑。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还能不能从这个张忠祥的身上顺藤摸瓜,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。 在现场,被抓的张忠祥很没骨气的还没审问就和盘托出了。 “领导!蒋处长,我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,都是二车间的王伟,他让我帮忙拿一块废钢,说是这个钢口好,想做一把菜刀,我……我是真没想到,会有这么严重啊!” 蒋东来冷笑道:“没想到?王伟答应给你多少钱?” 张忠祥张嘴要说,却被蒋东来喝了一声:“说实话!这时候再撒谎,罪加一等!” 张忠祥打个哆嗦,嘴唇嗫嚅着,小声道:“三~三十块钱!” 蒋东来嗤笑道:“三十块!做一把菜刀,这话你信?” 张忠祥低头不吱声。 汪大成冷哼一声,知道这人就是单纯的利欲熏心,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会泄露机密。 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,懒得多说,直接问道:“王伟家在哪儿?” 蒋东来也插了一句:“这是你立功的机会,你可想好了!” 张忠祥打个哆嗦,连忙道:“我懂,我懂,他让我拿到之后,直接送到他家去。他家就在南锣鼓巷……” 一听这个,蒋东来和汪大成对视了一眼,都看出了对方的担心。 虽然问出了王伟这个人,但是直接把东西送过去,怕是王伟那边早已经有了准备。 甚至在刚才,抓捕张忠祥的时候,就已经打草惊蛇了。 果然,众人马不停蹄赶到王伟家,不出所料的扑了个空。 即使有心理准备,遇到这个结果还是让汪大成直跺脚。 这一切也落在杜飞的视野中。 只不过杜飞通过与乌鸦视野同步,居高临下,视野开阔,看到的也比汪大成他们更多。 此时,在杜飞的视野中,南锣鼓巷的街道胡同就像一张横平竖直的棋盘。 王伟的家在南锣鼓巷区域的西北角。 此时,除了胡同上的几点灯光,从上面看下去全是一片漆黑。 汪大成等人过来,王伟家所在的院子已经落锁了。 汪大成有经验,提前去居委会找一个工作人员来叫门。 说是有事儿找他们院儿的大爷。 不过在杜飞看来,这种欲盖弥彰的手段根本没有用,因为王伟家里压根儿就没人。 汪大成他们并不知道,就在这个时候,距离这里不到三百米,一栋红砖楼的楼顶上,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举着望远镜往这边看。 在这种地方,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,唯独杜飞居高临下却是一览无余。 这是一个中等身材,四十多岁的男人,眉头紧锁着,愁眉苦脸的,盯着王伟住的院子。 随后收起望远镜,匆匆从楼上下去,跨上自行车直朝西边骑去。 杜飞立即分派一只乌鸦跟上。 汪大成那边虽然断线了,他这里不能断。 王伟顺着鼓楼大街往西,出了德胜门猛又掉头往东,在城里兜了一大圈最后又回到了轧钢厂的家属楼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