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想破局,只有一种办法,就是制造一个更大的利益。 当然,这个所谓的‘更大利益’,从根本上不可能‘更大’,只是对于个人来说‘更大’就足够了。 一言以蔽之,就是因私废公罢了。 只是这个‘私’要足够大,足够份量。 第二天,杜飞离开疗养院,再次登上飞机。 这次同行的还有娜塔莎。 两人对坐在飞机中间的位置上。 从伊尔库茨克直飞莫思科,全程超过四千公里。 按照k-8客机的巡航速度,大概需要六个多小时。 杜飞透过舷窗看着下面广袤的鲜卑利亚平原,白雪皑皑,死气沉沉。 娜塔莎也往外看着,忽然道:“杜,鲜卑利亚就在你们旁边,为什么你们没有占领这里,最终反而成为了我们土地?” 杜飞收回目光,看向神色玩味的女人。 其实对于失去鲜卑利亚,杜飞与许多花果人一样都是心存遗憾的。 只不过杜飞更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想要听什么,他偏偏不让对方如意,淡淡道:“娜塔莎,我的话或许不中听,但你们露西亚生在苦寒之地,怎么会理解我们的想法。” 说到这里,杜飞稍微顿了顿,意味深长道:“从沙俄时期,你们就在尽一切努力,希望获得一座不冻港,而我们的海岸线上,随便一座港口,都是你们梦寐以求而不得的……你们孜孜以求的,我们天生就有。” 娜塔莎眨巴眨巴眼睛,本来想给杜飞添堵,忽然感觉自己心口堵的喘不上气。 几秒才缓过来:“杜,你真不是个绅士。” 杜飞无所谓的笑了笑:“绅士,那不过是西方人杜撰出来的骗小孩的把戏。” 娜塔莎皱眉道:“当着我的面这样说好吗?” 杜飞道:“有什么不好吗?你不会自认为是西方的一部分吧~我一直以为我们才是东方阵营的同志。” 娜塔莎撇撇嘴,没有应声。 杜飞好整以暇道:“娜塔莎,相信我,如果你们到现在依然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欧洲或者西方的一部分,这种思想早晚会害死你们。” 娜塔莎皱了皱眉,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:“好了,不说这些,你同意跟谢洛夫他们合作?” 杜飞道:“当然,能给双方带来利益,为什么不呢?更何况谢洛夫可是你介绍的朋友,你的面子我肯定要给。” 娜塔莎道:“你少给我扣帽子,别跟我说你不懂我昨天提前离开的意思。你们合作跟我没有任何关系,以后出什么情况,你也别来找我。” 杜飞道:“听你的意思,仿佛谢洛夫这边不太靠谱?” 娜塔莎抿了抿唇道:“反正我把话说在前面。” 杜飞对娜塔莎的提醒并没放在心上。 并不是杜飞自大,而是这件事他拥有不可替代性,来自南洋的蔬菜和水果是一切利益的根本。 谢洛夫背后的家族或者集团不管多么强大,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。 除非他们直接摒弃这部分利益。 可是如果摒弃的话,他们又为什么主动跟杜飞联系,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悖论。 随后娜塔莎去飞机上的卧室小憩了一会儿。 等她睡醒,飞机已经越过乌拉尔山,进入到了欧洲。 从空中往下看去,东欧大平原仍有不少地方被白雪覆盖着。 ?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