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替少年擦拭干净脸颊,把毛巾放回托盘上,便又拿手臂把少年搂着贴回到了怀里,让少年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,紧密地挨着他。 飞机上空调温度打的有些低,走道空旷,空乘穿着短袖站在这里,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。 空乘想起来,男人怕怀里的少年冷,上飞机时就让她们拿了毛毯过来,将少年从头到脚都裹了起来。 此时他刚用湿毛巾帮少年擦完脸,少年皮肤上残留了湿润的水汽,空调风吹着,应该会有点凉。 空乘心中刚生出这样的想法,就发现男人又有了动作。 宋以明摸了摸乔桥的后颈,感觉乔桥颈窝里的温度不太暖和,又沿着边角将裹着乔桥的毛毯再拉高了一转。 乔桥雪白的脸颊和小耳朵便也被裹进了毛毯里,四肢舒展着,像是摊开肚皮睡觉的小猫,呼吸愈发地平稳了。 空乘站在旁边看完了全程,惊叹于男人的温柔细致,一时看呆了神,都忘了把目光挪开。 直到那个男人忽然抬起那双看少年时温柔地仿佛能让人化开的眼睛,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她。 空乘毫无预料,猝不及防跟那道和想象截然不同,沉寂冰冷的视线对上,不知为何,她感觉浑身血液突然倒流。 空乘心脏被吓得猛然一跳,手上的托盘晃了晃,毛巾掉落到地上。 空乘赶忙蹲下身把毛巾捡起来,下意识连忙道歉,但发出一声单音后,她才意识到此时也许不应该说话。 越急越慌,空乘紧张地把毛巾攥在手上,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。 “怎么了?” 宋翊白在后面看了个大概,赶紧走过来解围。 宋翊白一向风流,最是怜香惜玉,看见了吓得脸色发白的空乘,立刻安抚地笑了笑,摆摆手低声说:“没什么事,你先下去吧,去换条新的过来就行了。” 空乘抬头看着宋翊白,在宋翊白鼓励的眼神下点了点头,不敢再朝宋以明那边看,转身快步离开了。 宋翊白视线从走远的空乘身上收回来,重新看向了宋以明。 宋翊白心情有些复杂。 他原本以为宋以明只是一时兴起想玩玩。 毕竟乔家人是郑庄磊的最大帮凶,那家人不仅偷走了宋以明过去近二十年的人生,倚着宋家的势,还欺辱打压宋以明。 宋翊白来江市前是对宋以明在乔家的生活有过了解的,知道乔家人对宋以明并不好,忽视以及言语打压是常态,甚至连家里的保姆都能肆意辱骂他。 所以宋翊白才会理所当然地以为,宋以明从乔家把这俩人的孩子带走,是出于玩弄、甚至是报复的心态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