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心有一颗红痣。 只是片刻之间,看不真切,她头埋了下去。 便抬手制止了下属上前的动作,林简不明其中意思,听命退下立于一旁。 司沂正打算将她逮出来,看个仔细。 此时,游廊前方吆来几声仆妇的怒骂。 “听不明白人话的小.泼.蹄子,在府上佯装主子白吃白喝几日了。” “命你烧个火都能险些将厨房烧干净,酿成大祸,做事不利索,挨罚你倒是溜得快....” “跑?你还有脸敢跑!” 听到声音,怀中的少女抖得像筛米糠的筛子。 她越发往司沂的怀里钻得深,两只细白的藕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腰。 特别紧。 仿佛将他当作了救命稻草。 司沂眉头皱得越发深,俊美脸上嫌恶的表情更甚。 强忍着拧折了她以下犯上的手,静观其变看着事态的走向。 腰间的玉佩因为她的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。 她嘴里还在说着邺襄的土语,支离破碎中,司沂听出是害怕。 她真的是邺襄人。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,为什么还会有存活的邺襄人。 这么多年。 除了战场厮杀的拳脚相会,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近距离接触司沂的身体。 衣衫薄,贴的这样近,又紧得密不透风。 司沂能够感知到少女的绵绵细腻,柔软馨香,尤其的明显。 他动作微滞。 眉拧得越发厉害,脸也阴沉下来。 挨近了,实在是不适,没等司沂忍不下去动手掐丢她。 凶神恶煞的仆妇已追赶至面前。 脚步声近。 她的睫毛紧紧闭上,抖得更厉害了,唇也哆哆嗦嗦,身上因为极度的惶恐变得冰凉异常。 “你....” 仆妇们乍见矜贵朗月的太子殿下,忙不迭跪下去行礼。 “奴婢...请殿下千安。” 仆妇跪倒一片,手里的棍.棒.落到地上,发出清脆的咚响,闻声她又是一哆嗦。 想必是挨打挨怕了。 司沂留意到怀中少女褴褛的粗布衣衫袖子,透过撕.裂的方口去看,都是累累的伤痕。 本以为邺襄人浑身腥臭,她倒是个肤色白嫩的人,因而在白嫩的对衬下,被殴.打留下伤痕极其明显,骇人。 “何故在府上大声喧哗?” 太子殿下声音轻而凉薄,无形当中给人施以重压。 几个仆妇全都支支吾吾。 在东宫府上伺候的,知道太子殿下不是平易近人的性子,犯了事会遭到严厉的惩处。 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回府的? 仆妇们不怪自己时运不济,只恨怨芙潼,一切都怪小泼蹄子。 芙潼闻到男子身上清冽的香气,吸着鼻子,有点想哭。 虽然对方身份不明,是她无意间撞到的庇护。 男人宽厚的臂膀,就这样护着芙潼,让她生出来无限的安全感,甚至想哭。 跟后面的仆妇相比,司沂让芙潼有安全感。 芙潼两只小手紧紧攥着司沂的衣衫。 “哑巴了?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