呜呜呜呜呜......” 好似溺水的人,终于抓住了一块来之不易的浮木。 力道大得司沂皱眉。 他没有挣开芙潼,忍耐着她扑击回弹的绵软。 仔细辨听她的哭腔里有没有改变,确认没有。 反而是俱增了越来越多对他的依恋,这才松了一点警惕。 “司沂,我好害怕。” 她的眼泪滚进司沂的衣衫里,有一些沾到了他的肩骨。 芙潼说她做噩梦了,司沂面无表情冷静拍着她的后背,顺她的气。 诱诈她的话,让她说出梦的原委。 “是什么样的噩梦?” 芙潼抽抽噎噎,边掉眼泪边跟他形容说。 “什么都看不见,处处都是黑漆漆的,四面八方都有人在哭,哭得很惨,有男人的声音,有女人的,还有小孩。” 芙潼诉说的场景,前不久刚经历过,不正是他领军踏平邺襄时的场景吗。 听着她的话,她并没有想起来么。 “还有人叫芙潼的名字,她让芙潼快点跑。” 司沂留了个神,眯了眯眼,“她是谁?” “声音熟悉吗?你有没有在哪里听过。” 芙潼鼻子酸涩得厉害,梦里的那道声音尖锐划破天际,她听着只觉得心尖抽痛。 “不知道是谁,声音....听不出来,我能感受到她是在保护芙潼,会不会是芙潼的亲人?” 关于过往她找不到答案,甚至求助似地问起司沂,因为芙潼的过往,他大概会知道一些。 “梦里.....是邺襄吗?” 司沂没有回答她,把她从怀里揪出来,扶住她的双肩。 凝视着她的双眼,指腹轻拭去她的眼泪。 “不是。” “是梦而已,不要害怕,醒了就忘了吧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 太子殿下的轻声安慰渐渐驱逐了芙潼内心的恐惧,慢慢地她终于不哭了。 “你每日都梦魇做这样的噩梦吗?还是第一次做?” 司沂侧面打听她的话。 若是很多次了,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的记忆会恢复? 芙潼岂会想到司沂真正的用意。 她还以为司沂是在关心她,和盘托出她不是第一次做梦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,梦到什么。 听完后,确认她的确没有想起。 司沂也没有彻底放下心,保不齐什么时候邺襄女就恢复了记忆,看来采药的事情必须要加快。 “难怪你眼底乌青,夜里睡不好怎么不告诉我?” 芙潼泪眼朦胧,她也好想说的。 “司沂最近忙,你比芙潼要累很多,我帮不上司沂的忙,也不想给你添麻烦。” 她的手还指了指太子殿下的眼,“司沂的眼底也有乌青。” 司沂一顿。 看向她指过来的指尖,心下莫名感觉到被关切的微妙。 一瞬而已,很快她的手收回去了。 不知道为甚么,第一次,司沂为她的乖而感到有些恼。 虽说她不是狡诈故意隐瞒。 乖也给他惹事了。 嗓音稍沉,肃着脸,“我不怕麻烦,有什么事,你都告诉我,不要自己瞒着,我也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。” 芙潼喃喃张着嘴,又很快闭上,心中蔓延上暗喜,司沂在关心她。 “明日我让林简宣太医来给你看看,给你开些安神静气的药,你吃了夜里好睡觉,少做一些噩梦。” 别再做一些有的没的梦,万一串想起来...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