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承伯府,我欠了承伯候一份情,如今我将继位,朝中关系错综复杂,为了还情,我不得不这样做。” “你既知道我和舒窈为兄妹,便知道我二人不可能行事,否则,我又怎么会在新婚之夜,让人将她带走。” 尽管司沂说得非常明白,芙潼心里的隔阂还是没有消散。 她察觉不出来哪里怪,心头就是怎么都说不上来,她实在无法,不能再像之前一样,完全信任司沂。 芙潼低喃一句,“真的吗?”真的如司沂所说,是这样吗? 小姑娘尽管仍噙着泪,司沂听她的语气已经软顺了下来,便知道哄好了。 看。 当时他就说多虑了,随口哄几句就是不怕糊弄不了她。 他说真的,将芙潼抱到腿上,亲昵搭到她的肩窝处。 淡漠笑着,犹如看待掌中玩物一样揉着她的头发,让她听话。 “姻亲儿戏,不过权宜之计罢了。” “我最爱的人,始终是芙潼,当初我就跟你说过了,你是我重要的人,谁都比不上你。” 这些话,再一遍,重复说出来,司沂惊奇的发现,他居然全然没有当时厌恶和憎嫌的心情,甚至有种表明心迹的愉悦。 芙潼没有讲话,也没有再抗拒。 她敛着湿漉漉的睫,吸着发红的鼻子,抽着肩膀。 没有应承回司沂说的情话。 反而追问道,“若是今日我没有发现,司沂......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?” 司沂略一顿,很快摇头。“我并没有打算瞒你。” “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?”“唐舒窈嫁了,才告诉她。 先斩后奏的帝王之策?芙潼不懂,只知道心里好难过。 她还有完没完了,今日激得很了,非要刨根问底? 纸包不住火,邺襄女跟在他身边,总要知道的,“你不要再多心,舒窈的事情解决了,我们的事情也快了,不会远。” 他答应过要给小药奴侍妾的身份,原想着再过些时日兑现给她身份的承诺。 毕竟才娶了唐舒窈,在新婚的关头纳妾室,恐怕在这关头,唐家不满,朝野也会诸多非议。 眼下,她泪眼涟涟一再追问,哭得他心里密密匝匝地疼,无所适从。 也不必推后了,明日见了唐舒窈,与她商议,给邺襄女名分就是,也当安抚她了,省得她和自己哭闹,再拉开和他的距离。 承伯候府,若是不服,他会想别的办法镇压。 “听话。” 防止她再问,司沂将芙潼抱放到塌上。 手指穿梭梳理她的发丝,随后与芙潼十根相扣,四目相对。 小姑娘嫩白娇软,正红的衾将她托得越发动人,眼尾和鼻尖的红润,更像是浑然天成的染就的胭脂。 与此同时,芙潼也在盯着顶上的男人,无比认真看着他的五官,想要将他牢牢记住。 太子司沂的骨相面相都是极其优越的,世上甚少有郎君能够与之媲美。 芙潼眼里还有没有忍回去的眼泪,隔着泪花这样看,她觉得司沂和她的梦里,晃眼见到的轮廓,在一刻简直重合。 梦里模糊的轮廓,随着她眨落的眼泪,清明了,拨云见日,露出司沂俊美的五官,就是这一张脸。 司沂覆身压上,碾着她的唇索吻。 纵然司沂说得很是明白,话里挑不出来错漏。 依旧美好到让芙潼迷迷瞪瞪。 之前的先不管,眼下她脑中又存了新的疑云。 赌气还没有消散,脑子里的疑云又在缠绕,此刻不想和司沂亲近。 她撑着手要起身。 可惜双手都被太子擒住,反扣在头顶。 红烛噼里啪啦燃着,风从大开的窗桕处拂过时,摇曳摆动。 司沂比以往他始终紧扣着芙潼的,让她紧挨着自己。即便结束,暂时休息,也不曾松开丝毫。 更搂紧手,让她和自己十指相握,一点也不分,仿佛感受芙潼的存在,竭力要抓稳什么。 连他自己都不曾留意到自己身体的动作。 翌日早起时,肆意弯唇亲在小姑娘的眉眼,眸中是他没有察觉的温柔。 替芙潼拢了发,掩好被褥,才起身离开。 皇帝病重偶有清醒,大部分时候都在昏睡,不便再见人。 司沂先带了唐舒窈去垣庆殿给皇后敬茶请安,随后到御书房处理政务,唐舒窈留下陪皇后说话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