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,芙潼来找他,跟他说明了宫内的一切。 孟璟淮久久没有言语,只抱着哭得伤心的芙潼一点一点安抚她,“潼儿,事情就快要结束了。” “不哭,别怕,快要过去了。” “.....” 皇后那么一说,孟璟淮记得了,在邺襄的时候,他常往芙潼的身边,偶有几次是碰见过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。 他相貌平平,身姿矮小,唯独那双眼睛幽似谭深,让他生了印象。 往日里偷看芙潼的人多,毕竟她生得貌美惹人心动,孟璟淮自然之道。 他怎么也不能够将那个灰头土脸的少年和司沂联想不起来。 怎么会呢? “边部的人马已经集结完毕,就等一个恰当的时机了。” 孟璟淮心里不愿意也不得不叮嘱,“潼儿,为了大局,你眼下不能够在司沂面前....” 芙潼心里乱,脱出他的怀抱,“好,璟淮哥哥,我知道了。” 孟璟淮送了她回房。 “今夜深了,潼儿听听就过了,都是些过去的事情,也累了,我让人熬了安神的汤水,潼儿喝了,早点歇息。” 孟璟淮替她顺了耳旁哭湿的头发,刮刮她的鼻子,无奈道,“还是那么爱哭。” 芙潼没有留人在身边守夜,她一直睡不着,翻来覆去的,忽而听到窗桕有响动,细听还真有。 芙潼猛然做起,还以为是皇后或者谁派来的人,她那了一个白玉长瓶,贴着墙根走,吸着鼻子,推开窗桕却没有看到人。 芙潼转了转,看到一个极其落寞的身影。 也不知道躲在这里几时了,不是司沂还能是谁? 也对。 璟淮哥哥的府邸戒备森严,周围都是人,除了司沂还能有谁不动声色闯进来? 芙潼又吸了吸鼻子,“你来多久了?” 司沂闷声闷吞过来,看着小姑娘手里的白玉长瓶,答非所问,“姐姐害怕有贼人吗?” 芙潼摸索着温良的白玉长瓶。 “用来打你的。” 平日里两人私下独处,芙潼已经不避讳太多,平日里说话也不大客气。 只是一句玩笑话,司沂居然真的蹲到了芙潼的面前,“姐姐不开心就打吧。” 芙潼没有真打,她把白玉长瓶放回去。 “你来干什么?” “我不想见你。” 芙潼说真的,她背过身,垂下眼,看着她的足尖。 “......” 司沂没有话辩解,他知道芙潼不想他来,所以才躲在不远处的梁下,听着屋内芙潼翻来覆去睡不着,边想着过来。 芙潼见他的样子就来气,“还不走?” 司沂不想走,他还往前凑呢,“姐姐,我给你带了酥糕....” 递过来了,漂亮的眼睛里看着芙潼,里面写着:别赶我走。 芙潼歪头,这才留意到,他怀里揣着一包东西。 酥糕?“凉了吧?” 芙潼看样子是要吃,司沂卖乖得了好,听芙潼肯搭理自己了,连忙上前打开,“没凉...还是热乎的....” “只是有些...碎了。” 酥糕是软的,他这样捂着,到底也没怎么坏,就是边缘被挤压碎了,倒不算碍眼。 的确也不凉,芙潼伸手触了触,他的手俱是寒意,糕点是温热的。 “姐姐别怕....我捡了就是。” 小心翼翼把旁边碎掉的全都给捡了吃掉。 捡干净之后,他又捧着好看的酥糕递给小姑娘。 芙潼伸手了。 司沂以为她要吃,谁知道她扬手就给打翻掉,“脏死了。” 司沂受伤低下头,酥糕掉落以后全都砸碎了,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。 芙潼看他委屈的神色就来气,叫他一声,“司沂。” “很委屈吗?” 司沂看小姑娘,芙潼看着她手腕上的伤,伸到他的眼皮子底下,“看,比起你对我做的事情,不及一分一毫。” “从前我也好委屈。” 司沂记不起来过往了,只是刚刚听得没头没尾,他拉过芙潼的手,低头亲在她手腕的划痕上。 “姐姐,对不起...” 不说对不起还好,说了芙潼恨不得吃了他。 “你.....” 芙潼又想撒泼,只是看到他懵懂的神色,司沂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