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旁边的宫人默认看着他们, 显然这样的画面是寻常的。 少年低头看了看自己,粗衣麻衫。 跟那个男人比起来,他好像只占据身量高些的优势。 司沂也不知道自己在比些什么。 出现的人太多了,明明应该抽身离开,脚仿佛生了根,怎么都不能挪动,就在原地看着那对璧人,心里堵得顿顿地疼。 “璟淮哥哥, 纸鸢我很喜欢。” 男人温声细语,“看你跑得满头是汗,万一摔了怎么办?” “高兴嘛。”小姑娘眨着眼,俏皮回道。 她把线轴递给男人看,“父皇叫宫人又缠了一道, 不会再断了。” “若是坏了,哥哥再制一个送你,这些都是不打紧的, 线再缠一道, 恐怕不好拽动, 拉着跑会重, 小心把你累坏了。” 小姑娘笑着说好。 又拱着脑袋,“璟淮哥哥心疼潼儿。” 男人刮了刮她挺翘的鼻梁骨,“不心疼你心疼谁?” 旁边的宫女们也跟着偷笑,还有人说,“孟公子最疼公主了。” 小姑娘仰着面,“我知道。” 先前挂在树枝上的纸鸢是他送的,难怪她会如此喜欢珍视,坏了也好冒着险怕上去拿。 她一定很喜欢眼前的男人。 不必说也不必听,看就能够看出来了。 不一会,男人后面跟来了两个小厮,拿着笼子,里面有一只非常漂亮的垂耳兔。 “潼儿,我又寻得一只,再送于你,也能跟之前给你的那只作伴。” 孟璟淮知道她喜爱小动物,想养着玩,只是猫猫狗狗的,跟小姑娘不对付,也不知道为何,身上总是起红疹子。 垂耳兔跟在她身边,养着玩,倒也没什么危害,能哄得她开心。 “好啊。”小姑娘也不惦记纸鸢了,但也不随意脱了手,而是仔仔细细交给旁边的贴身宫娥,并且嘱咐道,“一定要拿好。” 宫娥们显然是知道纸鸢的重要性,小心翼翼将纸鸢给折收了起来。 “璟淮哥哥,兔子好漂亮。” 她让人把另一只给抱过来,两只垂耳兔放在一起,不孤单了。 的确是很漂亮的。 原来,她早得了一只新的宠物,难怪记不得猫了。 司沂低头看那只猫,它解决好了,轻摇着尾巴,发现了司沂,满足后也不乱叫,就在他的旁边蹲着。 猫不如垂耳兔漂亮。 她肯定记不得了,还能记得她取过的名字糕糕吗? 肯定不记得了。 少年的心中猛然一阵酸涩,眼前的画面,还有欢声笑语对他而言,实在太过于刺眼,他转身走了,悄无声息的离开。 猫猫又跑出去了几日,司沂没有再找了。 起先的时候,脑子里还总是会想到两人郎才女貌站在一块的身影,总是挥之不去。 为了抛掉脑中的画面,司沂练剑的时辰变长了。 糕糕出去的次数变多了,偶尔不回来,但大多时候他会回来。 司沂的剑术又精进了不少,春过后入夏了。 外头热了。 司沂没有想过她居然还会来。 乍见到人的时候,司沂愣在了原地。 她好像更高,更漂亮了,眉眼好生动,笑得更美,惹得少年心砰砰。 奇奇怪怪。 心里那点子消磨殆尽的悸动,不是不见了,只是被藏起来一般,见到小姑娘的那一瞬间,不受控制的飞涨。 心里酸酸涩涩的感觉又来了,这次居然还有一点鼻酸,微带着赌气的成分。 司沂不喜欢这种陌生的感觉。 他立在原地没有动,小姑娘跳到他的面前,“嘿!” “.....”她欲言又止的样子。 少年一眼就看穿了,是在回想他的名字吧,已经记不得了吗?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