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清楚地明白闷骚原也许工作上出现某些机密,国家层面他不方便和家人联系。毕竟中科院明白表示人还好好的。 但同样恍惚着她和闷骚原的过去是否是一场梦,怎么会有人消失得这么干净彻底,突如其来地闯入她的生活又突如其来地撤去。 其实感情上她自私自利。 除去与大宝贝和母亲感情来自血缘之间的悸动,她所有的感情都有理有据,关乎利益。 和应新君成为好友是因为应新君能帮她照顾大宝贝。 另一个世界的父亲,只有当他帮助她时,她才会保持感恩心态。 她不会像大宝贝一样捡回流浪的小猫,并照顾。 也不会像应新君一样哪怕被伤害后仍能振作起来,继续分享爱意。 只有别人对她好以后,她才会对别人好。 感情上能得到她回应的人必然是率先对她发出善意的人。 闷骚原当初就是攻破了她这自私自利的性格,才会有了后来的事。 然而这个人突然消失了,应如是失去了他的“好”,更可悲的是她自私自利的性格仍旧存在。 前两年大概因为银行账户每月一次发挥重大功能,让她还惦记着他的好,使得她在他不在时仍能对他保持忠贞和喜爱。 然而自从银行账户的数字变为零,自从他一个电话也没有,她开始变了。 偶尔她会想:干脆离婚算了,当初她为什么要和他结婚?当时如果换个男人给大宝贝当爸爸,也许大宝贝不会短暂拥有爸爸后又失去爸爸。而闷骚原作为伴侣所做的事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他能做到,他并非不可取代的存在。 她还会抱怨闷骚原凭什么留下她一个人抚养大宝贝、面对巨债,将她宠坏后忽然脱身。 应如是毫不客气地想,如果生活在战争年代,她一定没法成为合格的军嫂。 然而这种留下自嘲的时间不多,她每天忙于赶通告,忙于压榨自己,将生活填满,为了更好的抚养大宝贝,为了还清每月债务。 忙碌时分有时她会得意,哪怕没人辅助,她仍能提供大宝贝优良生活,还清令人咋舌的债务。 不过所有镜花水月此刻被熊老师打破了。 她没有照顾好大宝贝。 所有她以为的很好都是因为大宝贝将不好藏了起来,没让她看到。 应如是开始羞赧之前说的工作忙,她抬起僵硬的脖子,将视线从作文簿上挪动到熊老师眼睛上。 像是无知小孩,单纯懵懂,真诚地问:“……我该怎么做?”眼底是希冀的光芒。 “多陪陪孩子。”熊老师正襟危坐,回答得格外认真。 ………… 应如是推掉半个月的档期,穿上常服,穿上睡衣,回归家庭妇女,每天给大宝贝做菜,接大宝贝回家。 还要每天检查大宝贝的作业。 书桌前,应桐桐身旁,应如是咬唇愁眉苦脸。 小学生的题目越来越难了。 应桐桐眼角打量是是,试探道:“要不空着明天问老师?” 应如是不想放弃,两手拿起本子举到眼前道:“我再看看,你先做其他作业。” 母女俩都忘记搜索引擎这回事,应桐桐是头回碰上不解的题,而应如是大概想靠实力挽回形象? 应桐桐不好意思告诉是是她其他作业做完了,只好拿出语文书背还没学的课文。 应桐桐嘀嘀咕咕背完两篇课文时,应如是高兴道:“我知道怎么做了!”自信地拿过草纸唰唰写字。 此刻应如是形象要是透露出去,绝对会叫粉丝跌破眼镜。要知道他们眼里的应如是自信强大、魅力无限,哪里会是面前这个头发被挠成鸡窝,因为解出一道小学题而高兴的女人。 应桐桐被是是的高兴传染,凑过头笑呵呵看是是解答。 很不幸,写到最后一步进入死胡同,应如是没能解出。 笑意立马消失,愁苦瞬间爬上脸。 应桐桐不想为难是是了,“写不出来没关系的。”她收拾课本一副今天学习到此为止的模样。 应如是顽固起来,埋头思索,“嗯嗯,你去玩吧,我太久没动脑筋,刚好想想问题,灵活大脑。”打算死磕的架势。 隐隐之中又有股不认输的架势。 应桐桐脱口,“我是说是是不会也没关系的。”不是说她没做出来老师会责怪。 应如是头也不抬答道:“不行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小学生题大人怎么可以答不出呢!”应如是声音低落。 “可有些题就是很难呀,大人可以答不出。”应桐桐安抚。 应桐桐又看了一眼题,想着再难的题爸爸也能答出。 想到爸爸,她依偎是是,舌头像是含化在嘴里,轻轻开口,“是是你想他吗?” “不想。”毫不犹豫地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