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, “苏大人,你这盏灯有些眼熟。” 沈枝意和女帝讨了许久也不给的宫灯,周浔之说话的声音有点冷。 “是陛下见下官中秋家中无人,才赏赐的。” 苏沉卖惨,话意女帝是可怜他才给的,不是其他,别误会。 周浔之眼里的寒意少了些,乐潼就是体恤下属。 “进去这么久,除了公事,还说了什么。” 谢云可不好打发,苏沉现在无法得罪他们两个, “陛下问下官一些关于表妹的事情。” 谢云这才想起,他和温言还有这层关系,抬手放他走了。 女帝今日宫宴居然走了来办公,去年不是还很高兴,也就跟温言话多,真不知她哪里讨喜了。 走在黑夜里的苏沉,影子在灯下拉的长,他的目光,直视着前方,中秋,他最讨厌的一天。 女帝听到谢云和周浔之求见,让黄公公赶紧换壶苦茶来,她要提神,今晚哪里都不去,她要待在御书房。 同样是中秋,温言他们就刚刚结束一场遇刺。 雍州刺史吓得脸都白了,他招待钦差们,请了戏班子和舞姬,没想到这两拨人都是刺客。 雍州刺史躲在桌子底下,一时间不知道为自己性命担忧还是官帽担忧。 这两拨刺客朝着温言和谢知繁而去,尤其是那些舞姬,距离他们两个很近。 躲闪不及,姜伯渔替温言挨了一剑。 遇刺次数多了,温言也能保持冷静,她在侍卫们的保护下先行离开。 总有一些被查或等着要被查的官员,走险招灭钦差。 这一次的刺客们,全是死士,不敌被捕全部咬毒自尽。 侍卫们伤亡也惨重,雍州刺史被抓了起来审问。 三个大夫和叶三娘都很忙,温言讨了药,去给姜伯渔上药包扎。 口子划在他的左手臂上,长长一条,温言很细心先擦净伤口,轻手涂抹黑漆漆的药膏,厚厚一层后才绑绵带子。 姜伯渔这是轻伤,其他侍卫们有许多是重伤。 温言把血水端出去,等她回来,姜伯渔在擦剑,无论发生什么事,都不耽误他和剑联络感情。 温言也不打扰他,去了审讯室,这一次,谢知繁受了不小的伤,是傅明庭救了他一命。 等温言进入审讯室,闻到了血腥味,雍州刺史好好的并没有被用刑,她的视线落在昏暗光线里的傅明庭,靠近,血味浓。 “你疯了,受伤了还来审。” 温言按着傅明庭坐下,检查他哪里受伤,左小腿上有道深口子。 傅明庭说要及时审,否则人就会想好谎言圆,或着有其他人来救。 温言叹气,双手按在他的肩上, “先生,你先上药,我来审你听着。” 温言少有强硬态度,傅明庭只好点头。 雍州刺史,被绑了起来,有幸见过陈聿修审人,温言照学,在他开口喊冤的时候,就一鞭子甩在他脸山,脸比身体疼多了。 傅明庭眼皮子一跳,温言哪里学来的野路子。 这一鞭子让喊冤的刺史懵了。 三更的梆子敲响,温言搀扶着傅明庭回了他房, “都和你说了要相信我。” 卷起傅明庭的裤腿,他发出嘶嘶的疼,时间久了血渍都干黏在裤上了, “你干嘛这么不爱惜身体,以后瘸了怎么办,传出去我温言有个瘸腿先生哦。” “没伤到骨,不会瘸。” 失血白着脸的傅明庭,声音有些沙哑。 温言去房中拿剩余的药膏,姜伯渔不在,想来是去帮忙了,今夜大家都在忙。 “你瞧瞧,我对你好不好,以后可不许再敲我头。” 温言蹲着在给他清洗伤口,因为干了,擦会很疼带皮,只能先用水淋湿软去。 温言的手指反复在给他的腿上淋,傅明庭泛白的唇,抿着不说话,伤口其实很疼。 他手指握紧了椅子,等手指抹药的时候,他忍着不出声,温言抬头,见到他忍疼样,忙问, “我手太重了吗,是不是不能只抹药,我去喊三娘来。” 肩膀被压住了一手,傅明庭摇头, “涂药吧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