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我下来,我是你上级长官,快点放我下来。” 季应祈单肩扛着她走,对她还真不能放松警惕。 “大驸马,天冷路滑,下官为你效劳。” 送粮来的文官,都没她这么狡猾,知道年后查,还躲着不走。 故意转了几个圈,温言人倒着,头开始晕起来,女帝没错,这群武官就是得被压文官下,否则,哪里治得住,都不把高于自己品级的长官放在眼里。 温言晕兮兮的来到了伙房,季应祈给她端来了饭食,面对面一起吃。 周遭其他坐着的人,也都多少听闻了温言近日的行为,对她也提高了警惕。 温言瞧大伙盯着她看,一无所获的火气冒出, “看什么看,别让本官抓到你们的小辫子。” 等人都收回目光了,温言对准了季应祈, “你没事干吗,整天跟着我游手好闲。” “保护大驸马,也是下官职责所在。” 被顶回来的温言,瞧见他碗中有炸金黄的炸糕,一筷子抢走。 要留着最后吃的季应祈,心疼极了,也把她的肉条给吃了。 温言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,被人监看着能睡着才怪了,季应祈搬了把椅子就坐在旁边打瞌睡。 温言听他呼吸沉稳后,悄悄滑出被子下床,踮起脚尖从他身边走过,即将越过他,温言还来不及反应,就被一臂挥倒,回到床上。 反正也睡不着,温言开始向季应祈打听起萧羽蓁的事情,军中人对她应该更为熟悉。 这是个安全话题,季应祈可以谈,但他不想在帐中谈,免得温言又使坏。 季应祈带她外出去骑马了,知道她喜欢骑快马,故意超她,温言哪能愿意落后,不停冲。 军中马的短跑爆发力极强,温言兴奋的挥鞭快骑。 等她追上他,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,季应祈瞧天色,今天又可以很快糊弄过去。 萧羽蓁的传奇,军中每个人都听说过。 虽然季应祈和沈确年纪相仿,但他却是早早在军中锻炼了,从不回大都。 两匹马在白雪之中慢步,季应祈说着自己听到的传闻,毕竟,萧羽蓁掌管的是东北军,只能是听说,无法亲眼所见。 冰天雪地之中,马儿停下,交谈的两人奇怪,往前看去,地上有个冻僵的人,看衣饰像是附近的镇民。 温言是打算绕开当没看见,她只是一个弱女子,救人的危险她不想发生。 季应祈却是下了马,探了那人颈动脉,发现人还活着,便将人压到了马上,叫温言跟着他,一路去往镇上。 他要救人,温言也不会反对,只要不是她独自救人就行。 一些女子在半路救回来的人,谁知道是人是畜生。 到了镇上,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是谁,带路到其家中,通知家人。 “阿爹,阿爹。” 一位姑娘从里头跑了出来,身后还有个年老的妇人,看年纪应当是祖母。 季应祈帮人帮到底,把人一起抬进了屋内,大夫被请来,煮过的姜汁涂抹在冻伤的人身上,帮助他活血。 温言牵两匹马进小小的院中,系好绳,她就倚靠在柱子上,看着檐下一连串挂起来的冻柿子。 冬日的暖阳,照在身上就跟披了层纱似的,她瓷白的肌肤,被冻得更白了,像是一块嫩豆腐。 季应祈出来,看见温言闭着眼在晒太阳,以往一刻也静不下来的人,如今可以安静的等人。 感觉到被注视,温言睁开眼, “可以走了?” 怎么可以什么都没表示就让救命恩人离开,季应祈和温言被盛情留下来吃饭。 被救的人,是镇上的猎户,何善。 他的女儿何夏,是镇上学堂的女夫子,还有一母,身体硬朗,照料着家中。 四方的木桌上,温言和季应祈坐在一张长凳上。 小户人家的真挚感谢,全部体现在热腾腾的饭食上,摆满了一整桌, “恩人,也没什么好招待的,请别客气。” 何善要给季应祈倒酒,被他止住,然后接过给温言倒上,温言尝了一口,烧辣的她眯眼嘶嘶。 季应祈本就是开朗爱笑的人,见她如此,爽朗笑出了声, “这是烈烧刀,就你那猫尿酒量,这一杯够你喝了。” 温言其实不想喝了,但看这朴实人家,也不好意思浪费,一口给闷了下去,哪知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