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适宜,宴席不在殿内,而是露天。 放眼望去,全是携家带口,只有少数几个独身坐,就是沈棠,也带了侧妃。 孤家寡人温言,坐在前头排,看着显眼。 她原本想让苏夫人和她一起坐,但遭到了温伯侯的反对。 如今倒是没有谁会不开眼来找她不痛快,顶多私下里嘲讽她。 宴会才开始,温言独饮,视线只落在杂耍的戏伶身上,一群彩衣伶人,脚下踩着圆球,在滑稽漫步。 当陈聿修来到她面前,询问是否可以坐下,温言点头同意,他也独自来贺宴。 温言保持着清爽短发,只戴了镶嵌宝石的额饰,单边垂落下银链流苏,耳上戴着薄薄的白色翡翠耳环,远看似两片羽毛。 陈聿修的手指,去弹她的耳环,不经意的亲密举止,引来一些侧目, “这不是你以前戴过的吗,怎么还戴着。” “节俭是美德。” “我那里有一批绿石料子,你要不要。” 温言摸起下巴,眼神在陈聿修身上来回扫, “你怎么不说你有只会翻跟斗的猫。” 陈聿修的薄唇翘起,从善如流,凑到她的耳边, “那你要不要跟我回去看会耍杂的猫。” 温言微微侧过去,两人眼神交汇,暧昧的唇,挨得近。 丹凤眼眼角上扬,被凝视的人下颚小幅度上仰,彼此的气息可闻。 不可言说的气氛围绕在他们身边,酒,开始有滋味起来。 煞风景的一排人出现,沈确,沈耀,沈枝意三人带着各自的正室,还有黄公公,站在温言面前等她,女帝召他们一起上去。 温言泰然自若的站了起来,拍拍整衣襟, “好了,走吧。” 黄公公带着温言走在最前,后面三位皇子皇女整齐走。 女帝下首,坐着两位皇夫,见到人都来了,给每人都赏赐了一个寿桃,分福给他们。 在谢恩过后,只有温言当场吃了,女帝问她送了什么礼,让她呈上来瞧瞧。 傅明庭的审美不用担心,温言的礼被抬了过来,是粉色琉璃寿桃盆景,大小错落有致的粉桃,叶子是淡雅的绿玉,看着赏心悦目, “去放朕御书房。” 批阅奏章累累了,可以看看这东西。 “上次你跟朕要的玛瑙灯,待会儿自己去拿。” “谢陛下。” 温言笑着谢恩,傅明庭看上的燕宝,她没有食言,一样一样给他讨来。 女帝没有看其他人送了何物,让他们回去。 皇子公主驸马们,皆不如一个宗室世子妃受宠。 夜色里僻静无人的角落里,温言被按在宫墙上,沈耀生气的警告她不准再和陈聿修凑得近, “又没什么,不过是讲了几句话。” “讲话挨那么近干什么。” “周遭比较吵嘛。” “你给我老实点,再看见你们有下次试试。” “这能怪我,又不是我主动的唔唔唔。” 带醋意的唇,用力吻了上去,穿薄衣的身体拥紧在一起,吻得气喘,吻得难舍。 情蛊已经深种,就是原本没情,也受影响。 滋生在阴暗里的炽热蓬勃感情,变得逐渐不能满足起来,渴望要更多。 温言提让陆樱代替陆北成为国公府小侯爷,这样一直住陆家才不受诟病,她要沈耀和陆樱也只做名义夫妻,否则她是不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再和他保持关系。 他们两若是被发现,后果不堪设想。 沈耀本就有此意,但不想答应的太快,故作考虑姿态。 月下,窈窕妍美的女人,踮起脚尖,亲上男人如玉白的脸颊,在他耳边轻声说, “分手。” 才说话的嘴鼓了出来,被手掐住两边脸颊,沈耀的眼神变得很危险, “你想死吗。” 温言踩他一脚,才换来松手,她揉着脸, “谁叫你装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