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的话惹来周浔之轻笑,给了她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,明明她也不是良善人,骂别人倒是有正义。 温言捶他,她比起其他人,还是有底线的。 周浔之将她拉坐到腿上,换话题问, “中秋宫宴的节目由你安排?” “恩,陛下想让夏尤清自在些。” “她对他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。” “怎么,嫉妒啦,比不过一个姿色平平的人。” 温言的手捏在他的下巴,轻轻挠。 “ 拿我跟他比,你侮辱我啊。” 周浔之高傲,对夏尤清根本不屑,他双手抱紧了温言的后腰,去咬她胸前露出来的肌肤。 温言分腿坐在他腿上,抱着他的脖颈仰起头, “我们周大老爷,举世无双,岂是他那种平民能比拟,是陛下有眼无珠。” 大不敬的话,从娇唇里吐出,偏偏对方特别爱听,直接动情,娇软的女人后倒在了宽桌上,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挥掉碍事的笔墨,不在乎的发出响声,在书香房内做情事。 白皙的手背,紧握在桌子边缘,嗯噫的□□为书房添香,外头暴雨如注,屋内暖燥欲深。 暗黑的夜里,廊灯明亮,温言踩着木屐走在长长的走廊上,投下的影子,清晰。 下人们见到她皆恭敬行礼喊小夫人,尽管不知她何身份,但无人敢在她面前无礼。 温言身后的轻纱长裙尾,拖在廊地上,迤逦绣金丝的裙摆,在灯下闪光,腰间环白玉鎏金宝珠腰带,她身型高挑有致,面容艳若桃李,被疼爱的人眼中,有着自信。 周谢二府的女主人物,皆归温言所有,女帝瞧不上的人,她珍惜。 温言觉得女帝处理感情一塌糊涂,明明爱着萧羽蓁,却要找替身,大概是理智在拉扯她,要治疗这不该的感情,亦或是睹人思人。 因为沈棠知晓了女帝的秘密,几乎天天宿在萧羽蓁那里,不给她见面机会,要断了她的非分之想。 萧羽蓁是沈棠的妻,他名正言顺,天经地义。 女帝在朝堂上发火的次数变多,对夏尤清宠爱的程度也更深起来。 局外人的温言,看着他们的感情纠葛,一度觉得沈衍其实是女帝的眼中钉,他能活到现在,是被爱屋及乌了。 若是哪天萧羽蓁和沈棠双宿双飞,第一个倒霉的,铁定是沈衍,第二个,则是她,所以,她一定要尽快升到尚书位。 温言有种感觉,沈棠真的会豁出去,他对萧羽蓁,已经不只是情深,还有深深的愧疚。 大都东市的府门,都有高高的台阶和围墙,若是外头有积水,只需在大门口垫上隔水物,浑水丝毫进不来。 高门大户无惧水患,可小门小户的百姓,就遭了殃。 老天持续一整天的降暴雨,家中被淹的不计其数,只能躲到屋顶,生命无忧后,都哭愁家中的财物。 最不能释怀的就是家中粮食,被淹后全糟蹋了。 就算水潮退去,家中也会留下满墙的泥泞腥臭,若是不得当,人会生病。 繁华的大都,因为老天降祸,一夜间变成水城,这场灾害,直到隔天天明,雨才停。 无法外出,官员们全部留在家中,而官府的官兵捕快们,全部投入到救人中。 温言起的晚,午膳的时候,听周浔之说,大皇子率南衙禁军一起救灾了。 温言乍舌,若不是周浔之提醒,她还真想不到他这么厉害。 以前不觉得,现在才能感觉到沈确在抗衡的,从来就不是二皇子和三公主,而是谢云和周浔之,他那么小的时候,就已经在承受非常人的压力了。 如今,他羽翼长起,又是长子,将来真的很难说。 谢云和周浔址抽身,其实是故意让沈确耀眼起来,让女帝亲手打压,他们瞧准了女帝不肯立太子,那么这个最名正言顺并且有能力的长子,是否对她造成了威胁。 以女帝如今的岁寿来说,不出意外的话,应当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帝权。 他们放手,一是解放自己,二是锻炼子女,三是让沈确被按下去,女帝肯定会让他们三个处在平衡位置,不能威胁到她。 温言再感慨沈确不易,也不能表现出来,谢云和周浔之,实在难对付,他们以退为进。 温言早就不怪沈确了,他的心机都用在朝政上,对女人并不过分,顶多就是冷淡罢了,只怪命中无缘,否则,他其实很好,连她带侍卫回来都能先忍下。 不然哪像其他人,狠毒的不分男女,毫不手软,经历过比较,才懂过去她也做错事,她其实没有真的体谅过他的艰难。 周浔之见温言一句不谈沈确,开口道, “这么薄情,当初他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啊。” “都多久前的事情了,人家有妻有子,就不要再提了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