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聿修浓眉上扬, “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,要不要去外头走走,这里味道有点重。” “好啊。” 公主府内的灯明亮,温言和陈聿修在池塘边散步,蛙鸣蝉叫不停歇,凉快的晚风阵阵吹来。 “其实,今天你并不想来吧。” “能说点别的吗。” “这不是没话题找话题。” “你干嘛不成亲。” “你能问点别的吗。” 两人坐在了弯桥的台阶上,一个抱膝盯着水面荷叶,一个双手往后撑看星空。 “我是不大想来。” “我心里有人无法成亲。” 小段沉默,温言转过头去, “那个倒霉蛋不会是我吧。” 陈聿修睨了她一眼, “和你有点像,但是比你可爱。” “年轻的姑娘当然可爱了,哪像我,老了。” 温言指着一颗莲蓬, “修哥,去采一个,我想吃。” 陈聿修啧了一声起身, “你可真麻烦。” 陈聿修的武艺很高,采莲蓬不在话下,只是当他把莲蓬递给温言的时候,冷不丁一张大莲叶倒扣在她脑袋上,陈聿修笑出了声。 温言快速拿这张莲叶去装水,然后追着他泼水,陈聿修笑她龟跑。 于是洒完后温言又去装,追跑了一段路,两人在公主府迷路了。 “上墙头,应该能找到回去路。” “那你在这里等,我去叫人来?” “我不想一个人待在陌生地。” 今夜明月皎皎,地上影子被映得清晰,陈聿修望着温言, “既然不想来,又为什么勉强自己来。” “我不知道。” “你担心让他失望?” “我已经让很多人失望过。” “那为什么。” 温言沉默不想回答,陈聿修的阴影盖下,紧抿的唇被温柔吻上,只轻轻的触碰。 “你在讨厌他。” 温言抬眼望去,陈聿修就好像能看清她所有的内在一样, “我也讨厌你。” 陈聿修勾起唇,手指点在她心口, “它告诉我,你不讨厌我。” “你妖怪啊,听得见心声。” “不是妖怪,只听得见你的心声。” 温言仰头看月, “自大这毛病,要尽快治。” 脖间突然传来湿漉的舔吻,温言的双手腕被握住,人被抵靠在了墙上, “绝症,只有你能治。” “那放弃吧,别治了。” 找到路后,温言独自坐马车回温府,今日,是她爹的生辰,她并不愿意来看别人生孩子。 可周浔之有事情,拜托她来,她方便进产房看顾沈枝意。 沈枝意生了多久,她就站了多久,滴水未进。周浔之没有看见她,也没有问过一句。就好像,是理所应当。 马车到温府时,温言又改主意,去了谢府。 已经很晚了,但是厨房有值班人,温言坐在花厅里狼吞虎咽的吃鸡汤面。 谢云原本已经睡下,他又披衣来到花厅,看到温言在大口吃东西,显然很饿, “到现在还没吃过?” 温言点头,太饿了,食物香气占据了她的脑袋,此刻只想吃饱。 谢云皱起眉, “他知道你在这里吗?” 温言摇头,谢云眉皱得更紧了, “发生何事了?” 温言喝汤咽下去回他,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