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吃完先离开后,林儒生问容夫人, “她怎么不说,青越今天去找他了。” 容夫人眼瞥他, “阿言替你说回去了,青越又不是不懂好坏,你就不会好好说。” “这么听大嫂话。” 林儒生脸又拉下,容夫人都不想理他,非得全家人都听他话,在外做主不够,到家里头还要做主。 十月的晚上,已是寒冷,林有鹿回来,先是去瞧了眼儿子,然后回自己院子。 他还没吃过,热饭食端上来,温言陪坐着,见他饿,吃得比较快,给倒下杯茶水。 林有鹿一饮而尽, “爹怎么了。” 温言又给续上茶水,并且给自己也到了一杯, “三弟家没事了,他心里不得劲。” “三弟来找你了?” “嗯,这回,爹没错,三弟也明白了。” “下次你别理他们,你事情也很多够烦了。” 林有鹿心疼她,外头事情那么多,还要处理家事,尤其还与她无关, “没费神,三弟也是一时没想到。” 温言不介意,她想让他回来时,家里头太平,不再一回来就心烦。 林有鹿沐浴回来后,看到温言还在翻阅信件,眼睛已经有了疲累,他过去, “给你按按?” “好啊。” 温言放下各地送来的消息信件,趴在床上,林有鹿习武懂穴位,按到的位置让温言舒服出声。 背按好后,她又把头放在他腿上,指尖有力度,温言享受这一刻。 一炷香过去,温言在林有鹿的腿上睡了过去,嘴唇微微张开,睡得酣沉。 林有鹿想起林航,母子睡觉都张嘴闭不住,他脸上浮起笑意,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,他会忙完事后只想归家。 就要离开,他心里很是不舍,但是各地军阀一定要除,否则燕国无法统一。 手心有茧的修长手指,点在温言的眉间,也是有了林航,才见她不常皱眉,脸上也会挂笑。 很少听她提及景国如何,就是林航出生的一切,全按燕俗办,周岁宴那日,她回房突然痛哭吓到了林有鹿,一边哭还一边笑,之后眉宇间那层阴翳,消散了许多。 林有鹿也不去问她过去,想来是过得郁结,她只在她父母亡去的日子,种下一株芍药,心中想念,不拘泥要回去祭奠。 温言喜欢林家,回来家里头有人,她觉得过去的苦,都是为了让她尝现在的福。 在她看来,林儒生控制欲强了些,但这也是他那个位置人的通病,容夫人,温柔又通情达理,拥有许多美好品质,只除了过去对林有鹿逼婚比较严重,有点失去理智。 他们是传统组合的父母,优点明显,缺点,是人都有,也正常。 温言在林家,其实过得挺好,比她在景国好。 因为她能让林儒生少事歇火,林有鹿底下的几个弟弟也都尊敬她,没有因她是景人有脸色,并不像外界谣言那样,林家只是为了用她。 那些笑话她的人,在看到她一份又一份的政绩后,没了笑话,当初那个为家里门楣拼搏的温言,又出现了。 温言现在,为了林航要把燕国变得安全稳定,她觉得自己的人生,有了希望被需要,更有了不会脱离的坚固关系。 深夜,温言突然醒来,摸到身边人在,她靠过去抱住,在他身上又沉睡过去。 孤独,她再也不要有,她承认自己之前因为虚荣选错了,现在,她无比确信,老天给她选的好。 不是她自己来到林家,是宴棠舟推她进来。 说起来,也算是她的贵人。 只是,宴棠舟听到她的真情感谢,并不领情,甚至恶狠狠瞪她,控制自己的情绪,一句话不说就离开。 宴棠舟,到底以前做过太子和燕王,有深厚的威望,他重新登位后,忠于他的旧臣依旧有。 他在内政上被林家架空,于是率兵去攻打反贼臣子,他的身份,天经地义,对方愣是说不出口号,立不起旗帜,只能说世道变,改制了,不服他。 宴棠舟去了西部,在收复势力,打响第一战后,林家要去平定其他地方。 不管内政如何斗,现如今辽国虎视眈眈,他们必须联合要把燕国一统。 送别林有鹿那天,温言特别舍不得, “你一定要回来,缺胳膊断腿都得回来,知道吗!” 这一去,时间肯定不会短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