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事实,但实际上,她很多时候都在害怕。 前面的几十年她都生活在大山里,大山里物资短缺,没有那些滴滴叭叭的小车,也没有一栋栋漂亮的房子,更没有这样琳琅满目的商品。刚来到蔡州时候,她就已经被城市吓的不敢多走一步路了。 尤其她刚来给元棠看店那段时间,连店门都不怎么敢出,生怕说错了话做错了事,被人笑话。 这种畏惧她无处可以诉说,有很多次,她都怕的想要回去山里。 山里日子再难过,好歹是她熟悉的地方。 不像是在城里,她样样都干的不怎么样,还没个依靠。 马兰靠着门边流起眼泪,她本来进城就是来找丈夫的,现在丈夫没有了,她独自带着孩子,是真的怕。 元棠很好,给了她工作,她也有稳定的地方,但就是从灵魂深处,她总是在畏惧。 怕意外,怕万一,有时候连怕什么都不知道,就单纯的觉得家里没个男人,日子要糟。 短短一段时间,马兰瘦了十来斤。 元棠问候完王薇,就招呼马兰吃午饭。 她暑假要待在市里,主要是因为通过教英语的田老师认识了几位五中的老教师。 元棠现在有了钱,花在学习上一点都不可惜。 那几位老师有的开了小班,有的只愿意一对一,元棠报了数学,英语,物理和化学四门,给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。 好在那几位老师都住的离店铺很近,元棠就每天中午回来跟马兰母女凑活几口。 今天中午是元棠做的凉面,店里就一个锅,煮面条总是最方便。 到了夏天,元棠自己也不爱吃热饭,总是凉面凉皮凉粉的换着来。 凉面劲道爽口,马兰终于暂时抛开了那些私事,专心吃饭。 吃完了饭,元棠就赶去上物理课,等到她回来,就发现店里正在吵架。 “我就是在你们这儿买的!这个卡子花了我好几块呢,你们就这样糊弄质量啊?” 隔着三五个人,元棠听见马兰紧张的解释。 “这个发卡我没说不换,只是需要对应一下店里的存货……” 对方显然是气急:“对照什么?就是在你们这里买的!我都来过多少次了!你是不是想赖掉!” 马兰有点为难:“不是我不换,是这个发卡现在仿冒的太多了,这个质量跟我们的……” “好哇,你就是想赖账!你们黑不黑心啊,卖这么贵,还给我次品!” …… 元棠拨开人,走了进去。 马兰一看她就亮起眼睛,求救一般:“这个发卡的颜色和材料真的……” 元棠十分有礼貌的插进去:“能拿给我看下吗?” 来要说法的顾客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,她没好气的把东西丢进元棠手里。 “你是管事的?你赶紧看看吧,这么次的东西,我买的时候一个错眼,拿回去就掉钻。” 元棠皱着眉查看货品,对方买的是店里很贵的一款,上面密密麻麻的好多个水钻,又是金属材料,看着就不便宜。 此时,那金属上的密密麻麻水钻赫然掉了一大片,本来粘着水钻的小洞里全是黑黑的。十分有碍观瞻。 马兰小声解释:“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。而且这几个月在人民公园和茶城那边也有人卖这样的款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