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了?” 有好几次,她都觉得田蜜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一点同情。 真是怪了。 黄欣楠翻个白眼:“谁知道她又抽什么疯,你别搭理她。” 新的一个学年,黄欣楠终于选到了她心仪的目标。 今年新入学的学弟中,一个长相过得去的男生入了黄欣楠的法眼。 黄欣楠打听过,知道对方家里开了家建筑公司,规模中等。父母只有一个独生子,各方面条件相当说得过去。 这就是她心目中最合适的对象,黄欣楠考虑再三,选择主动出击,目前看来是进展良好。 在这个恋爱频发的时间里,元棠身边也多了几个追求者。 只可惜这些人很快就都被元棠拒绝,坚持最长的一个,也不过就是给元棠打水了一个月,最后被元棠每次坚持给钱搞的心态崩掉,从此再也没有出现。 黄欣楠趴在桌子上:“我真搞不懂,你难道还真想单身到毕业吗?” 元棠看起来不穷,又长得好,就算是不像自己这样目标明确,也完全可以谈个恋爱,享受一下美好的大学生活啊。 元棠正在搭衣服,刚洗好的衣服拧干,上面留下蜿蜒的折印。 “没想好,随缘吧。” 元棠并不标榜自己一定要单身过一辈子,也不刻意追求找个什么样的人,她只是……毫无经验罢了。 上辈子被家庭掏空一生,在最应该享受爱情的年纪里,她精疲力尽的奉献着。在同龄人都步入婚姻的时候,她却已经跳过了中间所有的桥段,直面了家庭的琐碎和不堪,最终变得畏惧婚姻。 她接触过的婚姻都称不上美好,父母那辈子的盲婚哑嫁,弟妹们的婚姻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,内里都是一地鸡毛。村里经常有人打老婆,仿佛一纸结婚证就是他权力的来源。 这辈子,她又看到了田蜜为爱情付出,昏了头之后,仿佛世界都只围绕着男朋友转。 她不明白黄欣楠为什么执着于找个好对象。 黄欣楠梳头的手一顿:“你不懂。” “我知道你和林菲都看不起我,觉得我太势利。” 她深知,元棠跟自己不是一路人。自己说的,对方未必会认同。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不会展开讨论。但今天她迫切的想说点什么。或许是她已经有了既定的目标,又或许她只是被人误解了太久,心里积压出了太多的怨气。 黄欣楠平静的说道:“我妈妈是六十年代的大学生,那时候她大学毕业,放弃了沪市的工作,非要跟我爸回老家。” “说起来当然是佳话一场,但她的选择是错误的。” “他们两个当时谈恋爱是风花雪月,我爸特别会写诗,大学四年,他给我妈写了上百首诗。我妈现在还把那些诗留着,就在我们家橱柜里,连信带诗,一大盒子。” “但是生活哪里全是只有诗呢?还有柴米油盐,上学的费用,父母的养老,捉襟见肘的工资,和日复一日无休止的争吵。” “我爸不是什么坏人,他只是不现实。” “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,就是我小时候,学校里面举行汇演,要选小朋友去跳舞,需要小朋友穿碎花裙。” “我们家没钱,你知道我爸干了一件什么事吗?他用晒干的鲜花,让我妈把花缝在我的白裙子上。” “听起来很浪漫对吧?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