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碗往旁边一丢,扑上去把人抱在怀里。 “这是怎么了?孩子顽皮,咱们慢慢教,钰哥儿又不是第一天胡闹,你怎么这般想不开呢?” 林云暖顺势扬起手猛捶他肩,“都怪你!木奕珩!你教坏了我儿子,带歪了我女儿!好好一对儿女,给你教的儿子打架斗殴,女儿爬树掏鸟,我好好的两个孩子,给你教成这般,你倒好意思劝我!” 木奕珩声音一哽,忍不住有点想笑。 钰哥儿自小随他骑马打猎,性子是跳脱了些。至于小花儿嘛,他这不是怕闺女长大了如果像她娘亲一样柔弱给人欺负了?所以才教她一些功夫和暗器,原也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,谁知那妮子是个学武奇才,小小年纪不但能打得她哥抱头鼠窜,隔临张勇家的几个毛小子更全不是她对手。 为这事林云暖埋怨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,木奕珩向来厚颜,也不十分在乎,把媳妇抱在腿上小心地哄着,一会儿自打嘴巴说“都怪我”,一会儿赌咒发誓“我以后再不教坏他”。等林云暖缓缓平静下来,看自己坐在人家腿上,眼泪鼻涕抹了人一身,心里有些赧然,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。 木奕珩手一紧,把人紧紧勾住,右手抚在她肚子上,眉眼亮晶晶的,尽是欣喜,“媳妇儿,你又有啦?” 林云暖霎时蹙了眉头。 木奕珩意识到不妙,连忙捏着她下巴把她固定住叫她看向自己,“是不是有什么不好?刚才来的人没说清楚,只说你今儿请了郎中诊出喜脉来了。是……有什么事?你不舒服,还是这孩子有什么……” 林云暖伸手把他嘴捂住了。 “哪有你这么咒自己孩子的?” 第三回 怀胎她已经驾轻就熟,其实心里早有了预感,是怕弄错了才拖到这时候找郎中来看。 “那……你怎么不高兴?” 林云暖长叹一口气,伸指头戳了戳他的额头,“还不是你?我都什么年纪了,还有孕,今儿瞧大伙儿笑着给我道喜,没把我臊死。” 三十来岁在这个时代几乎可以做人岳母了。 木奕珩心里石头落了地,笑嘻嘻地在她嘴角亲了一口:“这有什么?什么年纪?正是好年纪,瞧瞧这脸儿、这身段,能迷死小伙子!我跟你说,连钰哥儿都发现了,他那个先生好几回偷瞧你。这是我不在家,我若在家,瞧我不大巴掌下去拍死他!敢偷瞧我媳妇儿!不要命了他!” 林云暖登时黑脸:“这么说,钰哥儿今儿犯事,是你教他做的?” 木奕珩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,笑嘻嘻抱着人亲了又亲想敷衍了事。 林云暖被他解了衣襟扣子弄得喘不过气,小脸一皱,小手一捧肚子,娇声道:“我……我肚子……” 木奕珩陡然松脱了手,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,“你……你没事吧?媳妇儿我……我……” 炕上原本抱着肚子轻哼的妇人抿了抿头发坐起身来,指着门的方向道:“木奕珩,你给我出去。我现在不想看见你,一点儿都不想!” 木奕珩气得跳脚:“你他妈欠收拾是不是?拿自己身子吓唬我?有本事啊你!” 他气呼呼地一撩帘子,转身就冲出院去。 冷眼睨见钰哥儿巴巴地瞧着他,脸色一黑,指着儿子道:“你继续跪着!你娘不来与我服软,你不准起来!” 钰哥儿:“……” 他睁大了眼睛,一脸无辜地看向盛怒的父亲。他又做错什么了?连他娘与他爹置气也要拿他当出气筒? 他突然有点羡慕妹妹。妹妹就不用读书,天天拿只木剑到处称王称霸,不知多快活。 ………… 没想到,几天后,那个被羡慕的妹妹小花也被她娘揪了回来,按在桌子前面,丢给她一本论语,逼着她跟先生念。 兄妹俩互视一眼,心底里有了主意。 当夜,林云暖所住的小院鸡飞狗跳,悦欢、张勇、烟柳和王猛等人四处寻人。林云暖在屋里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,几番想出去寻孩子,又怕他们半途折回来家里没人看守着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