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的一声,响声清脆。 “嗯……主要是擦伤。”韩隶又给谢景宸倒了杯茶。 谢景宸不难察觉出韩隶的迎合与殷勤,嫌恶地扫了眼茶杯,并未再碰,漫不经心地问:“查出来是谁动的手了吗?” 韩隶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 这事儿说来也奇怪,当时路上没人,就他们两辆车,还能叫肇事司机跑掉。他托家里人查,家里人只说查到一般就查不到了,可能那人家世不凡,有意掩着。 京圈的二世祖闯过的祸远比撞伤一个人要严重得多,照样可以按下不发。就连韩隶自己,有时不小心也会玩出格,自然懂这些小九九。想到自己没受重伤,索性就不再追究。 唯一窝心的,就是温玉棠的事儿。 “这样啊。”谢景宸点点头:“是我撞的。” 韩隶猛然回神:“什么?” 谢景宸难得对他露出了一个和颜悦色的微笑,近乎愉悦。 “我说,那天是我撞的你。” 韩隶脸色煞白。 谢景宸撞了他?然后抢了温玉棠? 怪不得,怪不得! 他再看向谢景宸,只觉得可怖。那些令他痴迷过许久的疏离与傲气,化作残忍与不近人情。 “是,是为了温玉棠吗?”他颤声道。 谢景宸顿了下,没有正面回复:“想撞便撞了,还需要什么理由?” 韩隶不知该说些什么,手里的茶杯都拿不住了。一想到自己和自己车祸的罪魁祸首同处一室,他就坐立不安。 好在谢景宸先站了起来,对他点点头作为告别。 他目送着谢景宸离去,好一会儿,心跳才平复下来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 窗外,浓重的铅灰色云团越发低沉,似乎要有暴风雨。 一楼一对男女正在等车,谈笑间,男人转过头来。 温玉棠?! 眼见两人一起上了出租车,谢景宸抓起手机,只来得及拍下跟着他的那个女人。 他将照片发给助理,脸色阴沉。 [查查这个女人的身份,她是温玉棠的朋友,肯定可以联系到温玉棠。] 谢景宸居然敢撞他!他虽然害怕谢景宸,却不怕温玉棠,更何况他手里还捏着温玉棠的把柄。 * 傍晚的秋日,太阳虚弱地将最后的光线从山后放射,辐照着海面,海面上漂浮着彩色的磷光。 游艇尖锐的船头破开水面,一朵沾了水的百合花从空中落下,掉进海面,泛起淡淡的涟漪,又轻巧地越飘越远。 “啊!掉下去了!都叫你不要动了嘛!”男人不知哪儿的口音,听起来又软又黏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