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外乎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嘛。 一个人用正当手段向上爬,哪怕功利了一点,但也并不寒碜。 但问题是…… 这次王越的情况,却远远不同过往的文策或者武伐,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人力无法回天的情况。 毕竟这可是粪水入体啊…… 粪水饱含污秽,乃是人间最肮脏的邪垢。 常人见之大多遮掩口鼻匆匆避开,而在战场上,粪水则可以算是杀人利器。 粪水入体之初尚有些许可能救治,可一旦完全入体生脓,纵使是华佗扁鹊在世,恐怕都没多少把握能救活。 诚然。 作为一个正常人,徐云显然不会蠢到无脑口嗨,因此他的身上多半确有某些祖上传下来的偏方。 可这年头的偏方就跟后世的手机似的,哪怕是再穷的家里也能翻出几个偏方,个个号称傻妞,可实际上都只是金立语音王罢了。 在粪水入这种绝症面前,与其信偏方若能起效,还不如信这般强盛的大宋能在三十年后灭亡呢。 因此理解归理解,老苏显然不太相信徐云真有办法能治好王越的病。 不过此刻的王禀显然做不到这般理性,眼见他看向自己,老苏也只能心中暗自叹息一声,问道: “王林,我且问你,你所说的偏方何在?可否与老夫过目?” 徐云想了想,摇了摇头道: “老爷,小人所说偏方,实则是指一件奇物的制备工艺,并无实方。 不过中侯伤势危机,小人手中之物数量有限,纵使有效也只能暂时保住性命。 若想根治此疾,还需花费不少的时间重新制备……” 王禀闻言,不由再次看向了老苏。 面对眼巴巴望向自己的好友后代,老苏的眉头愈发皱了起来。 来历不明的男伶,没有具体名目的偏方,看似已经进入弥留之际的伤患…… 以上几个要素结合起来,令老苏这个前任宰相都有些头大。 信是肯定不可能的,但不信的话,王越的伤势却又…… 随后他叹了口气,准备对王禀和盘托出徐云的来历: “正臣,你有所不知,此人乃是新晋入府的家丁,原先乃是一位男……” 老苏还没说完,床上的王越忽然又啊的一声,打断了他的后半句话。 同时由于王禀不再身侧的原因,王越舞动的双手没人限制,挥动一下碰到了身上的伤口,顿时布条上又有一些血迹渗出。 见此情形,老苏连忙赶回床边。 用手搭在王越手腕上号了会脉,神色骤然一变: “糟糕,正汝危矣!” 正汝危矣! 听到这四个字,王禀顿时脑海一震。 只见这个冷面汉子猛然看向徐云,双目赤红: “兀那小哥,若有偏方还请速速取来,正汝若能得救,王某定有重谢,若回天乏术,那也是天意如此,我必不怨你!” 床边的老苏见状,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些什么。 但最后还是叹气一声,对门外道: “元年!” 几秒钟后。 谢老都管推门而入,恭敬道: “老爷,有何吩咐?” 老苏没有回他,而是对徐云问道: “王林,你制取药物需要多久?” 徐云想了想,回道: “小人身上所带的只是其中关键一物,成品若要制得,连同准备的时间……最少需要一个时辰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