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会的现场,则随之响起了一阵低低的讨论声。 即便是那些此前装作听得懂实际上脑海中一片茫然、为了新闻热度而来的社会新闻记者,也能看出铃木厚人的心虚。 实际上。 本基·布兰蒂所代表的ihes研究所,全名便是赫赫有名的高卢高等科学研究所。 ihes前后出过八位菲尔兹奖得主,在数学方面有着极其浓厚的底蕴积累。 本基·布兰蒂所问的问题倒也对得起一份底蕴,一下就戳准了铃木厚人话术的薄弱点。 铃木厚人的那番回答虽然有些晦暗莫名,但意思其实就一个: 那个微粒的拉格朗日函数在定常外场中不成立。 而定常外场,则是暗物质理论场的关键系统之一。 在定常外场中拉格朗日函数不成立的微粒,显然不可能是真正的冷暗物质。 换而言之。 本基·布兰蒂的这个问题,一下把这颗粒子的上限给封死了。 虽然铃木厚人他们确实也没打算硬把这颗粒子蹭成冷暗物质,但话术上却远远没有这么直白。 想到这里。 铃木厚人看着本基·布兰蒂的目光顿时就不怎么友善了起来。 该死的欧洲人! 这个年轻人这时候跑来偷袭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八嘎,真是不讲武德…… 不过考虑到ihes和cern一脉相连的交情,对方这时候跑出来拆台倒也不是不能理解。 保不齐本基·布兰蒂耳朵里那副蓝牙耳机的后头,此时就有一堆同行在给他出谋划策呢。 当然了。 类似本基·布兰蒂这样的人倒也不多,因此很快,又有一位代表提出了比较正常的问题: “铃木先生,您说粒子具备相对论效应,那么请问它的自旋指标是多少呢?” 铃木厚人见状连忙收回了心绪,认真的开始回答起了这个新问题: “它的自旋指标是±1,符合时间反演对称性,自旋的对角化表象可以看大屏幕……” 接着很快。 又是第二位记者、第三位记者开口: “铃木先生,这颗微粒的费米子磁矩是多少?” “铃木先生,它的寿命是多长?” “铃木先生……” 面对后续的问题,铃木厚人逐一作答。 由于其中很多提问者是事先布置的托儿,因此铃木厚人在后半段的解答过程中,看起来非常流畅且从容。 最后。 一位来自华夏川省观察的记者,用日语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: “铃木先生,这颗微粒它有名字吗?” 现场顿时一静。 铃木厚人闻言,表情也隐隐凝重了许多。 只见他双手撑在发言台左右两侧,身形笔挺,看起来气势极其强盛: “名字?答案当然是肯定的,这也是我们今天发布会的核心主题之一,我们为这颗粒子取的名字叫做……” “角杙!” “角杙?” 听到这个同步翻译出来的名词。 数万公里外的欧洲发布会现场。 卢卡斯等人顿时一怔。 这是什么意思? 现如今的微粒一般都是从希腊字母里选出的名字,比如说Λ、α、β、γ、δ等等…… 可霓虹人今天冒出的这个日语是什么鬼? 就在卢卡斯等人费解之际。 他们身边来自莱顿低温实验室的领队忽然转过头,对着身边的一人问道: “平冢研究员,你是霓虹人,应该知道角杙这个词的意思吧?是否能为我们解释一番?” 卢卡斯等人这才注意到,莱顿低温实验室的团队成员中,恰好有一位亚洲面孔的男生。 从容貌和称呼上看,对方应该是个霓虹人,无外乎纯血还是混血罢了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