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完招呼后,周材便指着老郭说道: “林主任,是这样的,之前我们不是送来了一位烧伤很严重的伤员吗?” “这位伤员是郭工路上遇到的,身份疑似比较特殊,所以郭工放心不下,就想过来看看他,顺便问问情况如何了。” “……” 林宇闻言眨了眨眼,意外的看了眼周材身边的老郭。 伤员? 原来老郭不是因为自己身体问题来的医院? 林宇这才微微松了口气,思索片刻,对老郭和周材说道: “伤员的话……两位请随我来吧。” 老郭二人闻言,齐齐点了点头。 接着在林宇的带领下。 三人顺来路返回,横穿过医院大厅,走到了位于医院另一侧的住院区。 七拐八拐后,抵达了一间病房外。 这是一间由混凝土和白色粉漆构成的病房,内部面积大概有十五平米左右,可以看到电灯和吊扇在工作。 虽然画风依旧有些原始。 但比起其他病房的木制门窗和黄色土墙,却明显要好上无数倍。 病房内此时正躺着一个看不清面容、浑身上下都被裹成了粽子的人。 唯一能看清的便是他的左手边挂着个吊瓶,右侧则有一台正在闪着黄绿光、有些类似播音机的设备。 “两位,屋内躺着的就是那位伤员了。” 来到病房边后,林宇朝屋内指了指: “他送过来的时候情况很危急,我们紧急做了抢救手术,切除了体表部分坏死的组织并且进行了消毒。” “目前正在给他注射阿司匹林,右手边的仪器是一台检测心率跳动规律的弦线型检测仪,这是我们医院刚刚引进的一台设备。” 心电监护仪。 后世的人对于这个词,肯定谈不上陌生。 不过在眼下这个时代,心电监护仪却是个稀奇的玩意——其实准确来说,现在的这种设备并不能算是标准的心电监护仪。 心电监护技术最早出现于1903年,但基于导线传输的心电监护技术,要到接近70年代的时候才会出现。 因此现如今的心电监护仪说是监护,实际上就是利用弦线电流计来阶段性的收集心率数据。 这种数据一般六小时汇总一次,主要是用来观测病人是否恢复正常。 如果病人在某个时间病情恶化并且周围没有护士,那么这玩意儿是没法将消息传递出去的。 随后老郭也走到了窗边,朝屋内看了几眼,对林宇问道: “林主任,伤员现在摆脱生命危险了吗?” 林宇摇了摇头,朝他扬了扬手上的报告: “还没有,目前病人的感染情况依旧很严重。” “而且根据x光机的扫描,病人身上还有七处不同程度的骨折,总体不太乐观。” “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玩命儿给他上抗生素,加之最近医院不算忙,能安排三个护士轮班对他进行监护,然后……” “就只能听天由命了。” “……” 听着林宇这番话。 老郭忍不住再看了眼屋内如同烧鸡般的伤者。 虽然他不是医学方面的从业者,但多年的留美生涯令他的阅历要远高于常人,因此林宇所说的手段他大致也都能听懂。 在如今的情况下。 医院方面已经尽了一切的“人力”。 至于伤员能不能活下来,就要看剩下的天意了。 希望你能保住一命吧…… “对了。” 就在氛围有些沉闷之际,一旁林宇忽然想到了什么: “郭工,关于这个病人的治疗,我其实有个想法来着——如果周助理没带您来找我,说不定我就去找他了。” 老郭微微一怔: “什么想法?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