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补修吧!” 听闻此言。 中年人身边的几位年轻人顿时齐齐哀嚎了一声,耷拉着脑袋跟在对方身后离开了现场。 而对方这一离开,原先占据的位置便腾出来了。 只见距离最近的王爱民眼疾手快的窜到了警戒线边,占住了空余位置的最外侧,同时朝李恒德挥了挥手: “主任,这里有位置!” 李恒德也是个脑子很快的人,见状连忙一拉黄培云的袖子: “走,培云,那里有位置了,咱们快过去!” 黄培云自无异议,于是众人便飞快的走到了那位中年人留下来的位置上,抢下了这个位置。 众人欣喜的表情与没走多远、正在唉声叹气的另一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.jpg。 虽然算上黄培云带来的人在内一行人足足有十一人之多,中年人原本带着的也就五六个人,但这种事儿挤一挤倒也能搞定: 李恒德将组内唯一的一位女同志被安排在了左边,她身边站着她的小情侣男友,另外一侧则是一位穿着军装的军人,距离保持着很合适。 剩下的人则按照矮个在前高个在后的方式站成了两排,虽然视野多少有点影响,但利用好空隙基本问题不大。 在搞定了位次问题后。 脑子里都是牛肉的王爱民便猛然看向了空地中央。 结果没看还好,这一看过后,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堆问号: “欸?牛呢?羊呢?” 按照他之前从大喇叭上听到的消息,二分厂将在这处很有名的空地上对春节的食材……说白了就是牛羊进行处理。 于是他便在实验结束后,便匆匆拉着李恒德以及其他人赶到了现场。 结果好不容易拿到位置后他才发现…… 此时此刻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这处空地上,压根就没有牛和羊的身影。 别说牛和羊了,哪怕是一根驴毛都见不到。 事实上。 发出疑问的不仅仅是王爱民,包括李恒德和黄培云在内的其他人也同样一头雾水: “奇怪了,牛咧?” “我不到啊……” “不是说好了杀牛杀羊的吗?” “爱民,你的消息准确吗?” 这年头的工人性格都比较开朗,在眼下这种公共场合的聊天都没压着嗓门讲话,因此他们的聊天很快被边上那位穿着军装的男子注意到了。 此人的年龄大概同样四十左右,国字脸,没说话的时候抿着嘴——还是抿完后向上努起来的样子,活脱脱就是个没啥文化的大老粗。 这类人看起来就是那种说话瓮声瓮气,首长指着一箱物资说某某某你把它搬到车上,便会立马说声是然后撸起袖子闷头干的画风。 不过实际上的国字脸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难打交道,听到王爱民几人的吐槽后他便主动问道: “几位小同志,你们是刚来不久吧?” 王爱民看了他一眼,乖乖点了点头。 国字脸所说的刚来显然不是指刚占到位置,而是指他们到场的时间。 随后国字脸扫了场中心一眼,另一只手在空中做了个切的动作: “你是不是以为所谓的宰牛,就是在场地里立个台子边上栓头牛,然后当众出刀放血那么简单?” 王爱民与几位同伴对视了一眼,继续点了点头。 国字脸见状顿时笑了,出声解释道: “你这就是想当然了,牛的屠宰方法很复杂,尤其是有了流水化的标准以后,一切都要按照流程进行。” “你想的那些牛现在都在屠宰场呢,要先用水冲淋一遍,再上电击把它击晕,直接拉倒用锤子敲脑袋是会被某些魔怔群体举报的,咳咳……” 说着,国字脸又指了指现场,说道: “更别说咱们现场的人虽然多,但说到底也只是个二分厂罢了。” “如今整个基地不算生活区,光分厂就有十八个,扣掉一些诸如站台之类人手不多的小厂,剩下的也有十个左右。” “所以每个厂子要宰杀的牛都要按顺序来分配,如果全给了咱们二分厂,那么剩下三分厂七分厂的同志不是得有意见?” “今天在你们来之前二分厂已经杀过一头牛了,所以你们这些新来的得再等等。” 王爱民眨了眨眼,下意识问道: “那还得等多久啊?” 国字脸看了眼日头,判断道: “具体我不清楚,要屠宰场那边安排,不过我估摸着得个把小时吧。” “啊?” 王爱民闻言立马垮下了脸: “个把小时,要等那么久啊?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