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容先生离京前的那顿饭我请不了,如今你这位小子容先生头一次从庐州到京城,请你吃顿驴肉火锅还是没啥压力的。” 说罢。 王通揽着小苏肩膀的右手加大了些许力度: “好了,别墨迹了,走吧!” 看着有说有笑离开的二人,被王通留在原地的张莹瞬间一脸问号: “?????” 不是,你女朋友不要辣? …… 就在王通带着小苏离开国博的同一时间。 让二人产生交集的那头驴……错了,那头徐云,此时正聚精会神的站在一块落地镜面前,仔细校正着自己的着装。 徐云的身边则站着两位男子,其中一人是华盾生科的coo顾群青,也算是徐云在商业上的老搭档了。 而另一名男子则剃着个小平头,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,身材不算健硕,头顶的虚空中隐隐有一个2-13的亚索六级狗牌在反复闪烁,赫然便是徐云有段时间没见的陆朝阳。 过了一会儿。 陆朝阳看了眼衬衫+藏青色西裤的徐云,摸着下巴道: “嗯,不错,很有精神,但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……” 顾群青见状也跟着扫了遍徐云的着装,接着右手握拳轻轻在左手手掌上一锤: “手表,还差个手表!” 陆朝阳微微一怔,旋即也反应了过来: “对对对,手表,我就说总感觉差个啥部件……” 随后顾群青径直从手腕上脱下了自己的手表,递到徐云面前: “小徐,我的表你先戴着,宇联熊猫盘,两万出头的价格,没那么张扬,配你的身份正好。” 说来也巧。 今天除了国博展会之外,也是徐云硕士答辩的日子,两件事儿恰好撞在一起了。 于是徐云只能贼拉苦逼的先在国博场馆处理好相关事项,然后将现场工作交给公司的mr负责人卢潇,自己哼哧哼哧地赶到了高能所。 结果刚一进所,他便被顾群青和陆朝阳拉到了这间屋子里,半强迫的让他换起了衣服…… “……” 看着顾群青递到面前的手表,徐云嘴角抽动了几下: “aaron,有必要搞这阵势嘛,又是西裤又是手表的……” 然而徐云话没说完,便被顾群青和陆朝阳齐齐打断了: “当然有必要了!” 只见顾群青用居委会大妈的同款目光狠狠地剐了徐云一眼,恨铁不成钢地说道: “这他喵是你的毕业答辩啊,评委会还是神仙阵容,捯饬好点儿是最基本的要求!” “俗话说花花轿子人人抬,那几位大佬虽然早就超过了装门脸的层次,但你作为后辈该表示的姿态总是要表示出来的。” “况且我们又不是叫你穿kiton或者zilli这种奢侈品牌,你这身行头除了手表外也就五六千块钱,这有啥不能接受的?” “我跟你讲,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学术圈,你如果不重视门脸,今后是会吃大亏的。” 说到最后,顾群青的语气已经变得相当严肃了起来。 作为一名在欧美药企工作过的顶尖打工人,顾群青在专业知识上或许差徐云十条街,但在涉及到学术圈潜规则的时候,他的见识阅历可要比徐云丰富太多太多了。 他很清楚,即便你现在是杨振宁、温伯格那种级别的大佬,在出席一些重要场合的时候也必须要准备好合适的行头,否则很容易得罪人。 这可不是夸张,2004年盖尔曼在出席马普所举行的mpi会议时穿了拖鞋,硬生生被口诛笔伐到了被迫道歉,甚至马普所还将盖尔曼拉了两年的黑名单。 要知道,那时候的盖尔曼早已功成名就,妥妥当世前十级别的大佬,结果愣是被欧洲学术圈暗戳戳抵制了两年。 如今有种言论认为只有华夏人重视这种形式主义,实际上国外比咱们看重的多了…… 你可以在欧美的演出上见到不穿衣服的艺人,可以在小金人颁奖现场见到lgbtqwsh,甚至你还能在海对面的国会上见到老头窜稀,但唯独在诺奖现场见不到那些奇行种。 “……” 看着表情无比严肃的顾群青,徐云沉默了一会儿,最后接过了顾群青的手表: “我明白了,多谢,aaron。” 上辈子徐云只是个普通的小镇做题家,虽然在科研圈里吃饭,但还真没看过山顶处的风景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