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原以为是很快就能解决的事,这下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彻底完结了。 “会过去的。”季睦洲突然出声打断她乱七八糟的想法,给她定心丸。 “但愿吧。”无数个难以入眠的深夜,她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。 抵达仇思的宅子,因着仇思的落网,这里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,只有一个老人还在里面闲晃,偶尔会打扫一下卫生。 沐惜月惊讶于他的淡然,进去的时候他甚至还抬手和他们打了个招呼。 走到里厅,小烈已经清醒,正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暖身子。 “到底怎么回事?你怎么会晕倒在马厩里?” 她略有些急切地询问。 小烈张口要说话,谁知道太着急呛了一下口水,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来,“我看侍卫要去京城了,想着送一程,顺便采点药回来。” “他们都不知道哪里有药,你怎么知道?”她有些气笑了。 “我竹马家里有点存货,我想着拿点过来。”他挠挠头,有些孩子气。 见他这样,沐惜月也不忍心再追问什么,摸摸他的头,“刘希说你篡改了药方,为什么他会这么说?” 原本温和的小烈忽然暴起,满脸愤怒,“他就是个骗子!” 她神色凝重,“从何说起?” “他……” “皇嫂,你可能需要亲自去一趟。”武王大声止住他们的对话,脚步急切,面色沉重。 能让武王露出这样的表情,必然是发生了大事。 她来不及听小烈说完,急急忙忙跑回去。 县府已经乱成一锅粥。 裹着被单的病人们到处乱蹿,声讨着沐惜月和其他太医。 “你们这些为国卖命的狗官,如果不是你们,我们早就得救了!”粗狂的男声极具煽动效果。 “为国卖命?狗官?”沐惜月冷笑一声,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。 那人没见过她如此冷漠的一面,一时僵住,愣了半晌才想起来回驳,“难道不是吗?说着药材耗尽,其实是偷偷倒卖出去发国难财吧。” 这无中生有的指控让她极为恼火,同时也践踏了她身为医者的尊严,她忍着怒气,直直地瞪着那个发言的人,“希望你能为你的话负起责任。” 陡然被当做代表,男人既害怕又兴奋,余光不知道看了哪里一眼,忽然勇气暴涨,高声道,“你就是!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没有良知,但是其他太医有良知。” 这话一出来,她立刻就明白过来。 现在真相大白,她与李太医同时看向刘希,后者接触到他们的视线,慢吞吞地从人群后走到前面来,“难道我在说谎吗?” “你有何证据?”清者自清,沐惜月身正不怕影子斜,反问。 刘希不疾不徐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长长的账单,缓缓念出上面各项药材的去向,说得头头是道。 而且所有的去向都指向一个地方——邻县。 她甚至有些怀疑做假账之人的智商,当即反驳,“邻县为何要买药材?他们又没有得病。” “当然是为了再高价卖回来。”他淡定接话,丝毫不心虚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