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背迅速红肿,面上却还是轻描淡写的,收回手。 “我不过是有话想和沐太医单独说而已,既然你们不许,那我也不妨直说,”他顿了顿,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,“我不是第一个,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。” 三人顿住,同时回过神,明白了他是的意思。 若是能问出结果,也不至于耗到现在,她沉眉看了他许久,“想必你是不愿意告诉我了。” “看你们惶然猜测的样子,很有趣。”他斜倚在牢房门口,噏着笑,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。 这公然的挑衅并没有惹怒在场的三个人,事实上,即便他说了,他们也未必敢全然相信,因此他此时说出这种话也许别有深意。 沐惜月敛眉思考半晌,出声,“刘希,你知道不管你说什么,我们都不会信,你执意说这句话,难道是在暗示我留你一命?” 倚着牢房门的人笑容僵硬一瞬,随即面色如常,摇摇头,笑着,“沐太医想多了,我不过是看你们无聊,给你们添点乐子罢了。” 是否为乐子,他们自有分辨,她不再与他多话,往后撤了几步,低声对季睦洲道,“有劳你了。” 他点点头,神色未动,抽出剑的同时还不忘叮嘱沐惜月,“劳烦您与皇上回避。” “好。”两人对视一眼,默契往外走。 牢房外是久违的明媚天空,景墨与沐惜月走到外头,抬头看着温和的太阳,不发一言。 刘希的确是个好材料,这么处死可惜了。 “好徒弟可以再收。”似乎读出她的内心想法,景墨默默地安慰着,视线没有看她。 “嗯,只是觉得这本不该是他的命运。”若他不对杨树盲目崇拜,也不至于分不清黑白。 简短地聊了两句后,季睦洲正收起剑走出来,剑锋的血迹已经擦拭干净,光亮如初。 “处理好了?”她收回视线能,淡淡问道。 知道她想问什么,季睦洲主动交代,“一剑封喉,没让他感觉到痛苦。” 这是她给他最后的尊重。 “这件事就告一段落。”她沉声,将辽安县的一切结束在这里,“等会就告诉李太医,刘希服毒自杀。” “是。” 他拱手应了。 不多时,士兵抬着刘希出来,他的面容安静,没有任何挣扎与不甘。 路过他们时,他的手忽然从担架垂落,袖子里掉出一个纸包,沐惜月疑惑上前查看,捡起打开才发现里面包着各样的药材。 似乎是他自己研制的配方。 不太清楚的沐惜月立刻拿着东西去了李太医那儿,太医正在为刘希的事伤神,看到她手里攥着东西过来还以为是刘希的遗物,忙迎上去,“这是什么?” “我正想问您。”她顺从地把东西递过去。 李太医原本欣喜的脸逐渐冷静下来,随后便是失望与隐隐的气愤,在沐惜月追问的眼神中道,“这几位药材,药性相冲,食用会导致人中毒,轻者昏迷,重者直接死亡。” 沐惜月脸色暗下来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