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遭受不公,为何不上报楚大人,他可为你出头。” “呵,呸——”妇人忽然吐了口痰,鄙夷地看着楚大人,“他就是个伪君子,和当地的黑势力勾结,压根不管我们的死活。” 说得掷地有声,煞有其事,但沐惜月不敢全信。 两人的说辞都只倾向于自己的利处,从他们嘴里听不到实话。 可若是深入调查,必然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,纵然物资充足,却难免让人起疑。 景墨毕竟是个大活人,天天只闻其人不见其身,换作谁都会擅自遐想。 她思考着举措,季睦洲却默然上前,一把扒住妇人的手腕,抬手将她的头发扯向后头,不怎么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脸。 “睦洲,你……” “大人,您这是做什么?”妇人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僵在原地,瑟缩地问。 季睦洲默不作声,在她脸上擦了很久后放下手,看向沐惜月。 只见方才还死气沉沉的脸这时候白皙圆润,散发着充沛的精气神,与刚才判若两人,显然方才的颓废与无助都是伪装。 “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?”沐惜月犀利的目光看过去,几乎当场定她的罪。 妇人慌乱一瞬,飞快地看了楚大人一眼,抖着嗓子求饶,“草民冤枉!” “我看你一点都不冤枉。”她冷哼一声,得吃得多好才能有这样的脸色,想必没操过心,和她怀中奄奄一息的孩子相比,这妇人就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小姐。 “是楚大人让我这么做的!”妇人在她转身的瞬间大喊着。 空气一下安静,呼吸声微弱可闻,堂上的楚大人惊恐地看着沐惜月,又看向季睦洲,嘴唇抖了抖,没说出话来。 “解释一下。”她声音寒气陡生,克制着自己的怒气。 楚大人不敢开口,妇人着急地接话,“当初草民带着孩子走投无路,楚大人找上草民,说可以帮忙,草民万分感谢,谁知道他却要求草民为他敛财。” “敛财。”沐惜月轻声重复这二字,颔首示意她继续。 “草民不愿,他便私自带走孩子,让她再度发烧,还威胁要找那个强暴犯,草民毫无办法,只能答应,才有了这些事。”她说的情真意切,比方才真实了许多。 而季睦洲与沐惜月已经完全不想理会,“所以你现在出现,是因为忍受不了?” “是,草民始终觉得良心难安,”她抽泣着回答,“想摆脱这样的现状,但是求助无门。” 听起来好像是那么回事,不过沐惜月的信任已经在刚才两轮翻供中耗光,她满脸冷色,低头看着她,“我看是你们利益没有协调好,所以才窝里横。” 两人脸色具是一变。 沐惜月深吸一口气,“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威慑到楚大人,也许可以让他改口,甚至还呢个多分你一些,可惜了,我不是一个昏官。” 虽然她都不是一个官。 “大人,您说什么呢,草民万万没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啊。”妇人还在狡辩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