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哪里是为难下人,分明是指明了来为难他们。 了然他的动机,沐惜月反而沉着下来,淡淡地望着他,轻描淡写地问,“尧王可有线索?” “目前没有,但我一定会追查到底,让天下人看看这种滥杀无辜的心黑之人。”他斩钉截铁,眼神坚定,定定地盯着沐惜月。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,他却还要拧出来做戏,着实令人作呕,她神色未动,一副淡然神情,“看来尧王决心已定,既是如此,若有需要,我们会随时帮忙。” 也不谈帮他找人的事,既然他愿意就让他查,反正他们万事俱备,让尧王查还能分散他的注意力。 眼下朝会将近,少一个找茬的人岂不美哉。 万没料到如此顺利,尧王望着他们来去匆匆的背影,眼神幽暗。 朝会如期而至,当日清晨,比以往早半个时辰起床的沐惜月在如雪的协助下穿好了厚重的礼服,头饰压得她抬不起头。 扶了好几次沉重的头冠,一向能扛的人忍不住低声问如雪,“可以取下来一些吗?” “回皇后,凤仪冠环环相扣,缺一不可,着实取不得。”如雪也一脸为难。 “取了。”随时关注沐惜月状态的景墨闻言字句铿锵地吩咐。 新人一颤,虽然不知皇后是否有学过宫中整套礼仪,但她们可是倒背如流,这种一期一会的大日子,身为国母是一个国家的颜面,凤仪冠必须戴,马虎不得。 如雪愈发难办,偷偷看了沐惜月一眼,国家大事,她可不敢儿戏。 接收到她的求救,她微微一笑,扶着景墨的手,“只有一会儿,没关系,到时取下就是。” 当事人点头同意,景墨哪还有反驳的份,嘴唇动了动,到底闭口不言。 逐渐戴习惯的沐惜月不再提这事,转而让如雪检查其他细节部分,许久不施粉黛的脸今天也难得化了个淡淡的妆容。 收拾完毕,天色大亮,外面已经热闹起来,作为东道主的二人携手走出去,大殿前的广场早就布置上各种装饰。 “花里胡哨。”景墨嘟囔了一句,引得身边人发笑。 来朝会的番邦一一上供行礼,众人落座后一时欢声笑语觥筹交错,不喜发言的景墨更是求之不得,看着他们推杯换盏,越发觉得无聊。 “说起来,封后这等大事未下发请帖,是看不起我们诸位吗。”说着说着,这话题忽然转到了座上二人身上。 沐惜月一愣,正要编个正儿八经的理由,心直口快的景墨已然接话,“不管有没有封后大典,她都是朕的皇后。” “难道还没有进行封后大典吗?”致力于搞事的南安国王上骤然质问道。 座下一片哗然,议论纷纷。 前一瞬还热热闹闹的朝会瞬间冷静,番邦之间交头接耳,不时怀疑地看向沐惜月,话里脸上都是不赞同。 “恕我直言,既然没有封后大典,便相当于没有过门,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皇后。”有人朗声质疑。 “是啊,我们为何要跪拜不是皇后的皇后。”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