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挽月身上,她厉声责问,“当日你到底去了何处,见了何人?” 跪着的人岿然不动,一派寂静。 孟津觉出不对,上前推她一把,质问的话还梗在喉咙边,挽月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,七窍出血,模样骇人。 在场之人皆是一惊,小五子等胆小如鼠之人早就软了腿,见惯大场面的施公公也皱了皱眉,别开视线。 唯有沐惜月大步走到她身前,熟练地掰开她嘴边眼睛检查,其他人已经疏离下去,半刻钟后,她终于在挽月嘴里发现了一点药物粉末。 服毒自尽。她有些可笑,拿手帕小心裹好那点粉末以便研究,才又站起来吩咐着,“处理好。” 孟津立刻叫人来抬下去。 前脚才抬走,玖妃后脚就赶过来,与盖着白布的尸体擦身而过,“哀家听说皇后有事询问挽月,现在可问完了?” 说着扫视一圈,没有看到人影,怔了怔,“挽月呢?” “方才过去的就是。”沐惜月没有半分隐瞒,从头至尾交代一遍方才发生的事,末了才道,“虽不知挽月为何如此,但本宫会追究到底。” 先发制人,才能堵住玖妃可能的辩驳之词。 玖太后与她对视良久,缓缓道,“既是如此,挽月究竟犯下何事?” “何不留个悬念?”她微微一笑,没有挑明。 “哀家拭目以待。”说完带着人款款离去。 挽月的自杀令好不容易才有的进展戛然而止,失望自然不可避免,但祸福相依,现在也有了新的切入点。 只是玖太后好端端地怎么会卷入到这起事件当中? 接二连三地有人丧命,即便刻意隐瞒消息,视线遍布的番邦王们或早或迟都得到了消息,私下里各自讨论。 “听说麓湖之前也自杀过几个宫女,不过那时先皇在世,皇后还只是一个太医。” “那几个宫女自尽的原因是什么?”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,最后得出一个结论——沐惜月在哪儿,命案便在哪儿。 “听闻皇上对她百依百顺,莫非……” 自古以来,鬼神之说不断,大家嘴上未言,心中多少有几分相信。 毫不知情的沐惜月还在研究玖太后的陈年旧事,之前种种都表明她对这个亲侄儿十分看好,尽管最初有些无法接受她的身份,但登基时仍然没有二意。 或许那些只是表明平静也说不定。 宫内只有慈宁宫宫人资历较老,她思索着,眼睛一亮,看了如雪一眼,后者被她看得背脊发毛,喏喏地,“皇后,请问您有何疑问?” “你对玖妃印象如何?”沐惜月直白发问,想听听她的描述。 如雪歪着头想了想,“她对先皇后十分关心,总是会过来找她谈谈心,两人相处融洽。” “还有呢?” “她似乎很喜欢先皇后后厨的糕点,为人和善,不争不抢,还经常给先皇后出主意帮她赢得欢心。”陷入回忆中,她说起许多琐碎。 施公公试图插嘴让她说重点,被沐惜月伸手拦住,琐碎里才能听出更多细节。 半个时辰后,如雪口渴地补充了一杯水,陈墨在旁边道,“够了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