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的,好像要打人,盯了她几秒钟,一言不发的放下零食离开,孟惠织心里松了一口气,人总算走了。 喝太了多鸡尾酒,他去了洗手间,回到原地,只看到一碟吃剩的零食和两只杯子。 人呢? 陆渊走进舞池,一个人在成双成对的地方很是显眼,他转了半圈,目光锁定在一对贴合得极其紧密的人身上。 那个男人很高,比他还高出半个头,在舞池中鹤立鸡群,墨绿色的双排扣西服衬出绝佳的身材比例和隐隐的肌肉线条,沉稳、有力,气质不凡。 他的舞伴穿着月白色长裙,戴着蕾丝手套,盈盈一握的腰线下,花朵一样的裙摆在舞步中荡起,能看见骨肉匀称的脚踝,周围的人对这一对投来暧昧的目光,甚至猜测,等会儿他们就要互相表白。 同样是跳舞,他们比其他人抱得更加紧,贴得更近,女伴几乎挂到男伴身上。 陆渊杵在原地,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下压,这哪是贴得紧,这根本是孟惠织站不稳,只能靠着那个男人的力量才能跳舞,其他的人眼睛瞎吗,看不见她的腿在抖? 他心里又出现了那种莫名其妙的、灰色乱糟糟的情绪,那个人是谁?为什么孟惠织疼到站不稳,还要坚持跟他跳舞。 孟惠织抿着嘴唇,后背逐渐被冷汗浸湿,双腿麻木地走动,如果不是孟蝉封搂着她,她怕早就跌在地上。 为什么他又来了?又想求证什么? 左一步,转半圈,右一步,再转半圈,跟着孟蝉封的步伐,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,尖锐的痛楚从跟腱贯穿到脊柱,撕裂的肌肉拉扯着神经,她看着面具后浅灰色的眼睛,似笑非笑的眼神,不寒而栗。 乐曲进行到第三乐章,交换舞伴,孟蝉封松开手,孟惠织朝外转了一大圈,和一个带着白鸽面具的人牵到一起,孟惠织不会跳舞,腿又疼,跟不上他的步伐,不小心把他踩了几脚,但是她心乱如麻,连道歉都忘了。 “小姐,你的舞步有些凌乱,是有什么心事吗?”男生的声音俏皮。 “不,没什么,对不起。”她才反应过来,连忙道歉。 白鸽面具突然搂住她的腰,帮她支撑住身体,“你抓的我很紧,腿受伤了吧,为什么还要参加舞会?” 孟惠织愕然松手,第三乐章刚好结束,她的余光瞟到熟悉的身影,旋转脚步撞到他身上。 “快,带我走。” 她的嘴唇没有血色,眼里蒙上雾气,紧紧的抓着他,怀里的重量很沉,把大部分的体重都压到他身上,陆渊下意识的抱紧怀里的人,知道她是真的快站不住了,带着孟惠织悄无声息地离开舞池,留下看着他们背影的那个人,若有所思。 两个人回到刚才的位置,孟惠织扶着陆渊的胳膊坐下,几乎是瘫在椅子上。 “他是谁?你不是腿疼吗?为什么要跟他跳舞?”三连问劈头盖脸的砸过来,孟惠织只能沉默,她根本无法回答,孟蝉封会过来,陆渊也是始作俑者,可笑的是,她竟然只能找他帮忙。 陆渊后退两步,审视着这个穿着长裙的人,目光逐渐冻上寒霜,他从小到大,要什么有什么,从不会彷徨、患得患失,为什么会让一个女人影响自己的心情?他把先前飘荡的情绪扫进垃圾桶,衣摆扫出冷酷的弧线,转身离开。 肏逼给钱,他是客人她是妓,仅此而已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