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中秋节宴会上好好表现一番。 闻乐苑中,皇后特意派人询问了一遍,仪美人的身体如何了。 有太医日日诊脉,邰谙窈没办法作假,即使觉得这个中秋宴不会安生,也只能回复已无大碍。 待坤宁宫的人离开后,闻乐苑气氛渐渐安静下来,秋鸣有点不明所以。 邰谙窈透过楹窗朝外看一眼,她不易察觉地蹙了下黛眉: “去打听一下,冯妃会不会中秋宴出场。” 秋鸣惊愕,立即应声退下。 绥锦猜出她在担心什么,皱着眉有点迟疑:“冯妃娘娘在宫中避了这么久,眼看就要临产,宴会上人多眼杂,冯妃娘娘应该不会乱来吧?” 她说得很谨慎,话音最后依旧是猜疑的语气。 邰谙窈的心跳声很快,她抿着唇: “谁知道呢。” 万一,冯妃娘娘就一时间想岔了呢? 邰谙窈想起了良妃,她一直没有动作,而中秋宴的确是个机会,毕竟人多眼杂的,最是容易在其中动手脚,邰谙窈有点头疼:“希望她不要犯糊涂。” 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良妃。 谁都清楚良妃对冯妃的恨意,但中秋宴会宴请朝中大臣,一旦出事,丢的是皇室的颜面,绝不可能轻拿轻放。 偏偏她和良妃的关系根本扯不断。 邰谙窈提心吊胆的,傍晚时分,御前传来甘泉宫侍寝的消息时,她都半点没在意。 翌日请安,赵修容来得不早不晚,和邰谙窈几乎同时到了御花园,仪仗迎面撞上,赵修容抬眼轻飘飘地瞥过来。 她慵懒地靠在仪仗上,眉眼间透露着些许风情和余媚,一支玉蝶含珠的簪子斜钗在发髻间,垂着难于言说的矜贵和从容。 邰谙窈立即让秋鸣让路,自己也下来服身行礼。 仪仗不紧不慢地往前走,即将和她擦肩而过时,赵修容掀了掀眼,淡淡笑道:“仪美人病好了?” 邰谙窈低眉顺眼: “谢过娘娘关心,嫔妾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” 她今日穿着湖绿色的鸳鸯锦缎宫装,很浅淡的颜色,只是她容貌过于出挑了些,柳叶眉,杏眸红唇,垂着头只露出一截白皙的下颌,脸颊微白却水嫩,晕着一层浅浅的脂粉,淡淡地勾着人。 赵修容一手抵着额间,视线在她脸上停了刹那,闻言,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:“好了也好,良妃娘娘才从小产中走出来,若是你一直病下去,良妃娘娘免不得又要忧虑伤神了。” 邰谙窈蓦然心底沉了一下,赵修容这个时候提到良妃小产一事是作甚? 赵修容仿佛只是随口一说,没等邰谙窈回话,她就松了提花帘,宫人抬着仪仗径直离开。 待仪仗渐渐不见影子,邰谙窈才被扶着起身,秋鸣低声纳闷: “赵修容和良妃娘娘一直井水不犯河水,怎么忽然关心起良妃娘娘了?” 邰谙窈不觉得这是关心,但没时间给她细想,她摇头:“先去坤宁宫请安。” 今日请安有点沉闷,赵修容惯来得宠,她侍寝,也没人敢说什么酸言酸语,邰谙窈又一次感受到高位的好处。 她抬眸朝上方看了看,但也不知道是在看谁。 或许是惦记着赵修容的话,请安结束后,邰谙窈难得主动和良妃凑在了一起,良妃都有点惊讶,很快又觉得欣慰,两人没有坐仪仗,并肩而行地走着,良妃还在提点她: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