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也会害得他们跟着一起倒霉! 他言语间仿佛赵美人根本不能和仪昭容相提并论,狠狠地刺疼赵美人,让她下意识地想起了皇上,她倏然抬头看向小旗子。 小旗子压根不怵她,等进了冷宫,她也没有再出来的机会。 将人带到冷宫,小旗子交代: “她涉及谋害皇嗣,罪大恶极,将她和废后关得近一点,看好了人,不要让人跑出去!” 看守冷宫的人战战兢兢地应下。 邰谙窈有孕后,夜间睡得早,时瑾初宿在合颐宫时,也会陪她一起休息。 直到翌日,时瑾初才得知这件事,他冷淡道: “不必来报,交由杜修容处理即是。” 他不提敬修容,是因他知道敬修容的心思必然都放在了大皇子身上。 昨日他离开合颐宫后,也去了重华宫一趟,太医也确诊了大皇子的身体情况,正如那份证词所言,大皇子日后会于子嗣一事上艰难。 时瑾初抬头望天。 今日有早朝,如今天色未亮,宫中一片暗色,只有宫人提着的灯笼照亮了些许路。 许久,时瑾初收回视线,他踏下游廊,整个人仿佛被暗色彻底吞没。 邰谙窈醒来后,也听说赵美人一事,她可有可无地应了声,压根没怎么在意。 赵美人如果在被贬位后能够重新复宠,那么她还能重视一番赵美人。 但如今赵美人都进冷宫了,她还要在关注赵美人,岂不是自找事做? 邰谙窈被绥锦扶起来,她肚子很大,独自起身这件事都有点艰难,待坐起来后,她也没有着急洗漱。 她望了眼床榻的另一侧,那处早就凉了。 昨晚的时瑾初异常有点沉默,睡觉时,他轻抚她的小腹,邰谙窈入睡前,都能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。 其实邰谙窈知道原因。 他对大皇子的遭遇不是无动于衷。 邰谙窈眨了眨眼,她又想起昨晚时瑾初的那句话,没忍住地在被褥埋了埋头。 她有点烦躁和难言的情绪,但又说不清楚。 她醒得不早,都要吃午膳了,而这时秋鸣匆匆进来: “娘娘,周贵嫔来了。” 邰谙窈轻呼出了一口气,不再去想时瑾初,转移注意:“请她进来。” 二重帘被掀开,周贵嫔从外面进来,邰谙窈没有拘束,她用锦帛擦净了脸,才转头看向周贵嫔。 待瞧见周贵嫔神情时,邰谙窈立时一顿,今日的周贵嫔有些沉默,望向她的视线也晦涩难辨。 邰谙窈意识到什么,那点好心情立刻散了,她轻垂了下眼眸,整理好情绪,才问: “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?” 邰谙窈不经意间瞥了眼周贵嫔的手腕,那处的手链已经被摘下去了。 她刚收回视线,就听周贵嫔问她:“你是在看那条手链?” 邰谙窈神情不变,但心底的烦躁越发盛了,周贵嫔的语气明显是知道了什么,她唇角幅度抹平了些许: “你想说什么?” 周贵嫔没忍住地有点红了眼。 邰谙窈表现得再若无其事,周贵嫔也能察觉到她一刹间的冷淡,仿佛要拒人于千里之外。 周贵嫔忍着情绪,问:“我只问你一件事,你是不是调换了姚嫔送我的手链?” 邰谙窈否认: “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 绥锦和秋鸣都安静下来,有点愕然地望向着对峙起来的二人,秋鸣忙打着圆场:“周贵嫔这是怎么了?有什么误会,您和娘娘好好说就是了。” 周贵嫔没理她,她直直地望向邰谙窈,她一听就知道邰谙窈在撒谎。 邰谙窈何时对她自称过本宫? 她咬声,快要忍不住情绪:“你骗我!” 邰谙窈见她要哭的模样,心底也冒出情绪,她仿佛冷淡道: “你想听什么?姚嫔没有害你,难道你不高兴么?”m.dxSZXedU.CoM